“什么东西,你到底能不能把话给说清楚了!”
白玲在一旁焦急地大喊。
我心里也有些烦躁,这个汉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也说不全。
最可恶的是,他连名字都没告诉我们,就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
“来了,我听到了!”汉子突然大喊了一声,就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就跑进了隧道深处。
我完全没想到,他本来都饿得不行了,竟然还能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我跟白玲两个人,当时脑子都有些宕机,看那汉子跑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转头看向白玲:“你说那汉子,到底在怕什么?”
“我哪知道!”白玲翻了个白眼,“不过那到底是什么动静啊,我听着浑身不得劲。”
我一拍脑门,刚才光顾着惊讶那个汉子的爆发力了,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就在那汉子大喊之前,我也听到了隧道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如果真是先前遇到过的尸蜮,我跟白玲可应付不来。
我拉着白玲也往隧道深处跑,寻思可千万别再碰见了。
不管是大型尸蜮还是小型的,我看着都有些打怵。
可谁知道,我们两个人还没跑出去几步,那种窸窸窣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白玲直接停下来了说:“老九,你确定我们应该往这边跑吗
,为什么我听那声音,没有变远,反而越来越近了!”
我心里也有些奇怪,应该不能吧。
我明明亲眼看到那个汉子,是往这个方向跑的。
如果方向不对,真的遇到了尸蜮那些虫子,也应该看到汉子跑回来,或者是惨叫声。
就在我还在那思考的时候,一股特殊的腥臭味忽然冲进鼻子里。
我下意识就想呕,却被白玲给死死地捂住了嘴。
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本来一股热流都窜到嗓子里了,结果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我转过头,刚想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恶不恶心啊?
结果她给我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还指了指我的身后。
别看我那个时候经验不够丰富,好歹也经历了一些大风大浪。
我看到白玲这么做,就知道身后肯定有情况。
本来还想埋怨她,瞬间就变成了警惕。
我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到身后的东西时,鸡皮疙瘩直接起了一身。
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蜈蚣!
这种蜈蚣身上都是黑色,身体几乎占据了整条隧道。
尤其是它的腿,一眼看过去也数不清有多少条,在地上踩来踩去,看得我浑身发麻。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它弄出来的!
小时候我就看村子里的老人,会捉来很多的蜈蚣泡酒喝。
我爹就喝不惯,有一次弄了一
杯回来,有一股很特殊的腥臭味。
还以为是酒坏了,现在才想起来,就是蜈蚣本身的味道。
我现在完全相信,鬼国人隧道上的那些石雕,都不是在吹牛。
真的有比人还要高大的蜈蚣,身长估计都得好几米!
以前农村蜈蚣到处爬,我也没觉得怎么样。
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没少抓来烤着吃。
现在看到蜈蚣的脑袋,看清楚它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才是真的让我都会做噩梦。
先不说它头顶上两个动来动去的触角,就是那嘴里三四对巨大的大鳌,就让人打促。
“老九,你千万别动啊,别让它看见了!”白玲躲在我的身后,小声的提醒。
我苦笑一声说:“你别看这只大蜈蚣,又一对大眼睛,实际上它们的视力很差。主要就是靠触角感知猎物,就算咱们俩在这站着不动,只要还有呼吸跟心跳,它就能找到我们。”
我并不是什么昆虫专家,这些知识也都是听以前村里的老人说的。
他们经常上山抓蜈蚣,也没少被咬,去县城里的卫生所,估计都是听那里大夫讲的。
我再听他们转述,小时候记忆力好就一直能记到现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玲都快要被吓哭了。
其实我还挺佩服她的,在农村的时候,我经常捉蜈蚣还有别的虫子,去吓唬小女孩。
那些女孩子看
到虫子,都会被吓得哇哇大哭。
白玲看到那么大的蜈蚣,竟然还能保持理智,确实挺不容易。
四天王家族的人,果然都是干这个的料。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了!”我大喊了一声,抓着白玲的手,就在隧道里狂奔。
别看那蜈蚣大,身子长,还有那么多的腿。
再这样不算宽阔的隧道里,也挺难发挥它的优势。
我跟白玲虽说有些狼狈,好在一直都没被大蜈蚣给追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有一瞬间,就把那大蜈蚣,跟我和掌舵的他们,在那北朝古墓里遇到的事情给联系到了一块。
在北朝古墓里,那几个老乡,不是被开肠破肚,就是被分成了两半,还有被吓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