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它一开始就在那吗?”白玲躲在我的身后,指着横在石板路中间的一尊青铜人像,有些害怕地说。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来到这条石板路上之后,我用手电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石板路也能用手电筒照得很远,根本就没有遮挡的东西。
两侧的青铜人像,也都老老实实伫立在那,排列得相当整齐,根本就没有横在道中间的!
“白玲,是不是你给挪过来的?”我有些害怕地说道。
白玲狠狠地拍了我一下说:“我有病啊?再说了,刚才我一直站在你的面前,哪有时间去挪青铜人像。”
“那是谁干的,难道青铜人像还会自己动不成?”我用手电一直照着青铜人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还往附近照了照,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别的活着的东西。
那尊青铜人像,就这么突兀的站在那。
白玲躲在我的身后,悄悄地说:“老九,我听别人说,不管是什么材质的人像,时间久了都会有灵性。会不会是它们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给咱们一个警告啊?”
我看了白玲一眼,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那种神话鬼怪的传说,在农村是最流行的。
只是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它们不喜欢被人打扰也没用啊。
总不能让我们俩再回到刚才的隧道里,万一再遇到远古蜈蚣,谁都没力气跑了。
我们俩站在原地,都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远处一尊青铜人像忽然倒在了地上。
发出的巨响,把我和白玲都给吓了一跳。
我赶紧拿着手电照了过去,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谁在那,出来!”我大声地喊着。
我现在才知道,有的时候大喊不是为了吓唬别人,更多的是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
白玲趴在我的肩膀上,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不一会儿,从那青铜人像后面,竟然走出来了一个男人,正是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汉子!
他阴沉着脸,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脚下,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哪怕这地宫里很安静,可他的声音太小了,我俩什么都听不到。
我回头看了白玲一眼,壮着胆子朝他缓缓走了过去。
“这人像是你摆在这里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吓唬我们?”我一边问着一边向他靠近。
其实在这里看到了其他活着的人,就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就连白玲也好了许多,甚至能跟我并排站在
一起。
可是那汉子根本也不回答我,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低头不说话,自己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我努力地歪着脑袋,想要把耳朵离他近一点,好听听他到底再说什么。
差不多我走到了距离他能有五六步的地方,总算是听清楚他的话了。
“这就是我的使命,这就是我的使命!”
我跟白玲不解地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有什么使命,为什么要把我俩给扔进迷失森林,这都是未解之谜。
我想要继续问他,刚准备开口,却听到他又说了其他的话。
“谁都不能找到这里,谁都不能找到这里,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汉子的语气愈发变得凶狠,甚至有些声音都是咬着牙发出来的,嘴里不断往外喷着吐沫星子。
我跟白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不完全是因为怕被他的吐沫溅到,也是担心汉子会突然暴起伤人。
“这就是我的使命,谁都不能来这!”汉子突然抬起头,凶狠地瞪了我跟白玲一眼,然后转过身,飞快地跑向了石板路的深处,很快就消失不见。
“老九,咱们还是别追了。”白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总感觉那个人怪怪的,跟着他准没有好事!”
我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可心里
还是有些奇怪。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使命又是什么?
我刚才明明在隧道里看见他了,是在我们身后,为什么现在又能出现在我们的前面?
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疑问,索性也就不想了,等再见到他好好问问。
白玲估计也从刚才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她看着我说:“老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我看了她一眼,又拿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心里也确实有着跟她相同的感觉。
这种阴森,倒不是地宫里没有阳光的那种阴冷。
而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从内而外的寒冷。
跟发烧的感觉有些类似,都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你就会感到一股自内往外的发寒是一样的。
我拿出匕首,在那些青铜人像身后的坑里挖了几下。
大概也就挖了十几厘米深,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白玲还上去踩了一脚,问我是什么玩意。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摸起来倒像是人骨,可看形状又不是很像,就没有说话,继续用匕首挖着。
等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