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二爷的话,我站在掌舵的身后。
梁二靠在门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而梁大则是守在窗户旁。
掌舵的也没有废话,露出了一丝微笑,把我的背包给放到了桌子上。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看了王南跟王北一眼,他们俩就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背包,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不就是谈个价钱,有必要这么卖关子吗?
后来我才想明白,我们跟上官红那是事先就说好要合作的。
这种合作关系,是在柴通玄衣冠冢里就决定下来的。
所以不管在地宫里挖出来多少宝贝,都得跟上官红平分,谁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可白二爷就不同了,他们白家是半道横插了一脚。
说来也只能说是缘分,所以到了分钱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掌舵的不愿意先开口,就是想听听白二爷怎么说,到时候好应对。
白二爷也是老江湖,也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输了这个道理,也不愿意先说话。
我看那白玲好几次都有些受不了,不是想说话,就是在离开作为,都被白二爷给拦了下来。
我当时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就是看别人都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多嘴。
梁二他们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才那么稀松平常的应对。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上官红率先开口了。
她冲着掌舵的和白二爷笑了笑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白二爷,说起来也都是缘分。你们在地宫里的事情,我都听老九说了,承蒙二爷照顾了。”
上官红说这话的时候,也把自己的意思给透露了出来。
别看我那个时候社会经验少,年纪也小,心里机灵着呢。
上官红是什么意思,我一下子就揣摩透了。
上来对白二爷表示感谢,意思就是谢谢他出手帮忙,至于想要分钱,就算了。
虽说我跟白玲同生共死,但心里也不愿意跟他们分钱。
就算白玲也拎出来了一包宝贝,可跟我挑的那些比,顶多就算是个零头。
而且白玲这一包,也就拿出来了几样,都是大的烫手货,价格会被压得很低。
我包里的那些就不一样了,凭借我在古玩铺子里的经验,挑的都是小巧精美的玩意,还都是值钱货。
要是真被白二爷插一脚进来,硬是平分的话,我们肯定是吃亏的。
“好说。”白二爷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当时他们被二十来个人围着,我也不能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如今能从地宫里
逃出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白二爷也是话里有话,我寻摸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没他出手帮忙,我们都得死在里头,所以肯定是要分这个钱的。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出手还不是看到白玲跟在我的身边,不愿意让他的大侄女出事,救我们是顺手的事情。
只不过都是大人在桌子上说话,王南王北都不敢插嘴,我当然也不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掌舵的笑了笑说:“白二爷出手相救,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说起来你们白家的小丫头,跟我们家老九年龄相仿,他们俩在地宫里头互相照顾也是不容易。”
掌舵的这么说,我心里还有点不乐意。
什么叫互相照顾,在鬼国地宫里,几乎都是我在照顾着白玲,没有我,她早就死了。
我也知道,掌舵的这么说,就是给白二爷传达这个信息。
他们这些人说话,从来都不把话给说明了,全都是说一半藏一半,靠自己去揣摩。
不过这样的谈判,跟我想象的还是有点不太一样。
我以为大家都会说一些晦涩难懂的黑话,结果全都在这里打哑谜。
我凑到梁二身边,小声地把心里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梁二听完立马捂着嘴笑了起来,用胳膊勾着
我的脖子说:“老九,你还记得白家那个小丫头,到处跟人用黑话对暗号吧?”
我看了眼白玲的背影点了点头,最开始在我们屋外跟人接头的就是她。
后来我跟梁二出去放水,也是她用黑话主动凑上来的。
“现在啊,哪还有人说黑话啊。”梁二一直笑着,“说黑话的往往都是小屁孩,或者刚入行的新瓜蛋子。”
“为什么啊?”我疑惑地看着梁二,“在外面说黑话,不就能防止被人听出来咱们是干嘛的吗?”
“你傻啊!”梁二戳了戳我的脑袋,“你知道黑话是从哪来的吗?”
他这么问,还真问到点子上了。
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
这黑话来自一本古代的奇书,江湖海底眼!
传说是一个渔民打鱼的时候,捞上来了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里装着半部古籍,里面的内容晦涩难懂,似通非通。
后来就转卖出去,一直流传到了一位绿林好汉的手里。
他把这本书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编撰了一下,成为了当时的黑话暗语,被江湖人士所传颂。
除了古人的黑话,现代其实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