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率先开口,听她那么说,我就多看了两眼。
果然和阿里木是有几分相似。
我特地凑近了,将那干尸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找了左胸口位置上的名牌。
“阿布扎提!”我惊呼了一声。
“那不是阿里木父亲的名字吗!”白玲惊讶的看着我,“原本我就是觉得有点像,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父亲的尸体。”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找到阿里木父亲的尸体。
其实不用看名牌,也能知道干尸跟阿里木有关系。
干尸的鼻子跟阿里木的一模一样,都是那种像是驼峰一样的鼻梁。
不管是跟那些老外,还是我们这些中原地区的人,都有非常明显的区别。
只有阿里木他们,才有那样的鼻子。
“难道刚才阿里木看到自己父亲的尸体,打击太大了,所以才发疯了?”白玲猜测说道。
上官红摇了摇头说:“我看倒不太可能,他父亲失踪那么长时间了,早就有心理准备。看到尸体,顶多也就是难过,不可能发疯。”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里木,刚才他发疯的恐怖模样就像是噩梦般在我脑海里挥之不
去。
上官红沉思了一会儿说:“按照封建的说法,可能是他看到了自己父亲尸体之后太难过了,让王陵里不干净的东西有机可趁附了身。当然了,具体情况还得等他醒了再说。”
“上官姐姐,尸体旁边还有背包,咱们要不要打开瞧瞧?”我看到那鼓鼓囊囊的背包,忍不住好奇想要瞧瞧里面都有什么。
上官红却摆手制止我说:“你看尸体保存完好,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死亡原因并不确定。万一是中毒的话,有些毒哪怕是过一百年也不会消散挥发,还是先确定了死因再说。”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上官红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是饿死倒还还说,怕就怕是被王陵里的机关给毒死的。
我们三个人也没乱动,保持了一段距离,拿着手电筒在那观望。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阿里木忽然哼了两声,我们一块转头看过去。
我们手里都攥着手电筒,待会儿他要是还那样,就继续锤。
“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阿里木爬了起来,坐在地上,身手摸了摸后脑勺。
他刚摸上去,就疼得直呲牙:“怎么还鼓了个包,什么情况?”
“你不记得了?
”我试探性地问道。
阿里木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记得什么?”
我跟上官红还有白玲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问:“刚才你像是疯了一样,要过来咬我脖子,你忘了?”
“还有这种事?”阿里木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又不是野狼,为什么要咬你脖子?是不是你们谁不小心打了我,现在不打算承认啊?”
“看样子他是真不记得了。”上官红冲着我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阿里木,“我问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最后的记忆?”阿里木一边忍着疼痛揉着脑袋,一边皱着眉头思考。
过了差不多能有半分钟,他歪了歪脑袋:“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本来一直跟你们在墓道里走,忽然听到有人在前面说话,还叫我过去。我本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听到,结果。”
阿里木把话说了一半,就突然静止不动。
我以为他又要犯病了,就举着手电筒,阿里木敢动一下,我就直接砸上去。
“结果怎么样了?”白玲有些紧张地问。
谁知道阿里木竟然只是打了个喷嚏,给我们都吓了一跳。
“结果我眼皮越来越沉,就睡着了。等醒过来,脑袋特别疼,
像是被人给打了一样,到底是你们谁干的?”阿里木有些生气地质问我们。
我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我和白玲更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上官红。
我就站在上官红的旁边,能看到她脸上明显一红。
不过王陵的墓道里十分昏暗,就算是有手电筒,在阿里木那个位置,也看不到上官红脸上的心虚。
她清了清嗓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自己一个人突然跑走,我们追过来的时候,你就后脑勺着地,摔在地上。”
然后她就把刚才阿里木的种种异状都给说了出来,阿里木听了之后也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还问我们是不是在拿他开玩笑,故意吓唬他。
在看到我们认真地表情之后,这才相信自己刚才做了可怕的事情。
“后脑勺着地?”阿里木揉了揉脑袋,往地上瞅了一眼,“刚才我不是趴着吗,怎么后脑勺着地摔倒的?”
“行了行了,先别管这些了。”上官红赶紧岔开话题,“阿里木,你把腿伸直我瞧瞧。”
多亏了上官红的提醒,我也这才想起来,先前在阿里木的腿上,发现了如同蜘蛛网一样的东西。
本来已经准备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把那玩意用匕首给刮下来。
结果被那干尸给分散了注意力,要是上官红不说我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