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在陪葬坑里挑陪葬品,只能听到呵斥声,却看不到脸。
那是一个让人有些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我总觉得在哪来听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灰狗惊讶地声音传了过来,“我的人,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听到灰狗的话,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人都被白二爷给解决掉了。
我把自己的包给装得满满的,又把梁大和梁二的包给装满,费劲地拎着包往上头走。
虽然说是装满,实际上还留有不少空间。
毕竟我们是在沙漠里,回去还得几天的路程。
这一路上不能没有水和食物,得把背包空出来点装那些能活命的东西。
说到底,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
要是不能活着回去,从这里带走再多的财宝也没用。
我费劲地爬出了陪葬坑,刚一抬头,就看到主墓室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吓得手里的两个背包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是你!”我几乎是喊了出来,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夺走鬼国天眼,又在吐鲁番看到的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看到我之后,微微一笑说:“何必那么惊讶,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如临大敌,赶紧抱着那些值钱的东西,退回到了掌舵的他们身边。
“掌
舵的,咱们怎么办?”我心里很不安。
神秘人不单单身份成谜,更重要的是,身手还相当了得。
就连白二爷都在他身上走不出一招,别看我们那么多人,估计也都是白给。
别的我倒是不怕,他来这里也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所谓的宝珠,抢走也就抢走了吧。
千万别连我们的水和压缩饼干都想拿走,要不然我们非得死在沙漠里不可。
“别着急,看看再说。”掌舵的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灰狗不知道那神秘人的手段,脸上一百个不服气:“你算哪个葱,你说让我别碰,我就不碰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我灰狗看好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话,看我不弄死你!”
灰狗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疯狗,估计大字不认识几个,满脑子就只想着钱。
神秘人倒是也不生气,耸了耸肩说:“好,我也不拦着你。”
“这就对了。”灰狗呲牙笑了起来。
他把手伸进了那蛹玉的窟窿里,顺着往下差不多没入了半条小臂。
可能是看不清楚,他在蛹玉里头摸索了好一阵子,脸上才突然浮现出笑容。
等他把珠子拿出来,我才看清楚传说中的宝珠是什么模样。
那是一个特别圆
润的橙黄色珠子,差不多能有一个拳头大小。
因为离得有些远,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材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灰狗把宝珠拿出来的一刹那,我就感觉身上都麻麻的,很不舒服。
甚至还有些睁不开眼睛,胸口上仿佛压着什么东西。
“你们说,这枚珠子,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贴身带着?”灰狗用几根手指头捏着宝珠,放在眼前观赏。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巨响。
黄金棺椁里的蛹玉,就像是玻璃一样,瞬间变得粉碎。
我被吓了一跳,背上装满了陪葬品的背包,都掉在了地上。
灰狗也是一愣,差点没把珠子给甩出去。
我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黄金棺椁里,刚听完掌舵的讲的故事,心里难免会产生一种不应该有的期待。
那就是,楼兰的国王,到底还活着没?
我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那个神秘人依旧是满脸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原因,他好像比我上次见到,要老了许多。
鬓角上都冒出了些许白发。
我揉了揉眼睛,觉得是看错了。
那神秘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可能老得那么快?
我收回目光,往那黄金棺椁里望去,甚至都没敢呼吸。
那楼兰的国王,看起来跟外
国人似的,但也很像咱们中原人。
尤其是头发,都是黑色的,还很长。
身上的皮肤十分的黝黑,却很光滑,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似的,完全不像埋葬在地下已经千多年的古尸。
我一直没敢凑近去看,因为灰狗站在了棺椁的另一面。
我要是往前走两步,就会离他更近,那身上的麻麻的感觉,就会加重。
现在就已经不太容易呼吸了,我怕再离得进点,会出大问题。
因为看到这类珠子,我就会想到鬼国天眼。
傻子仅仅是接近了天眼,身上就急剧老化。
万一灰狗手里的那枚珠子,也有相同的功效,岂不是太危险了?
正当我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梁二偷偷摸到了我的旁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抬起手指向棺椁里。
“老九,我刚才好像是眼花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