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的时候没经过思考,话出口了之后,才回国神来,连道了好几声“不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说,原来你就是麻前辈!”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刚醒过来身子发虚,还是被自己给吓得。
掌舵的和上官红都说过,麻老五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也极其有名,怎么说也都是我的前辈。
见了面必须得恭恭敬敬,别惹得人家不高兴。
麻老五笑了几声,那笑声听得我脑子都不清楚了。
怎么形容了,他的笑就跟木工拿钢锯在锯木头似的,听得我牙根都疼。
“行了,用不着那么客套。知道我麻老五的人不少,知道怎么寻我的人可不多。我从来也没见过你,说说吧,你掌舵的是谁。”麻老五说上了两句话,就得咳嗽几声。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不该报出掌舵的名号。
“怎么,不肯说?”麻老五语气一变,我顿时感觉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我掌舵的姓孙名连山!”
“哦,原来是孙连山。”麻老五语气略微缓和,拉长了音点了点头,“他这人倒是有些本事,也讲规矩。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自己却不来吗?”
我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
这我也没问过,一直以为是掌舵的手臂坏死,
行动不方便。
麻老五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之后,“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之后,嘴角上还残留了一点,用舌头给舔舐干净。
“那是因为我们俩有仇。”麻老五的声音特别的平淡,就好像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我听了,却如遭雷劈。
掌舵的跟这个麻老五有仇,还让我来找他?
既然两人有恩怨,那麻老五也不可能帮掌舵的治疗手臂了啊?
麻老五冷哼一声:“看你这样,他没跟你说吧。”
麻老五的身子下面传来了“咯吱”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他一直都坐着轮椅。
他推着轮椅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才看清楚这个麻老五到底是何方神圣。
麻老五非常的瘦,就跟个骨头架子似的。
这种瘦我一般也就在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看到过,而麻老五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老。
他的脸虽然因为瘦都凹陷了进去,但能看得出来很年轻,估摸着也就四十来岁左右。
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么去盗墓?
不管让他干什么,恐怕都会拖慢进度吧?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本来就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吧?”麻老五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发出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我有些害怕,可也直言不讳,直接点头。
麻老五轻笑一声说:“你这小子倒是也实诚,我以前的身体,比你要壮实不少,不管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手脚特别麻利。”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发自内心地提问。
说句毫不夸张地话,麻老五现在看起来,跟干尸一个德性。
要是他躺在古墓里头,我都以为就是一具还没腐烂的古尸!
“怎么变成这样?”麻老五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这事怪我,怪我太自大了。”
“自大?”我知道麻老五的事情,还是从掌舵的那里听来的,真正了解的不多。
就知道他是下了一次古墓,好像遇到了危险,折损了不少人手,只有他自己回来了。
从那以后,他就隐藏了起来,金盆洗手。
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能变成这样,我心里还真的有点好奇。
麻老五点了点头说:“是啊,要不是因为我的自大,也不会折损了那么多的兄弟,甚至连我的老婆都没能回来!”
麻老五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我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愤恨与懊悔。
“小子,我回来之后跟谁也没提过那件事。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这个老家伙谈谈?”麻老五忽然侧过头问我道。
我也不敢不答应,毕竟是有求于人,他既然想说
,那我也只能表示有兴趣。
麻老五让我把他的红酒瓶跟红酒杯都拿过来,甚至还得给他倒上了一杯红酒。
我端着酒杯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那酒的味道很奇怪,我甚至没有闻到半点酒气。
也许是我一直盯着红酒看,引起了麻老五的注意,他让我也倒一杯尝尝。
我赶紧摇头拒绝,告诉他掌舵的并不让我多喝酒。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也比较忌讳喝酒。
首先干活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喝。
其次如果日常喝酒,喝多了,把我们的事情给抖落出去,难免会招来麻烦。
当初掌舵的允许王北喝酒,那是因为这家伙酒量贼好,几乎就没有喝醉过,才默许了他。
麻老五见我不喝,有些不太高兴,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喝一杯,我这次就算是白来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拿来了一支空杯子,倒了小半杯。
麻老五虽然没有抬头,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