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向来在吃穿方面没什么讲究,毕竟穷人家的孩子,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两套衣服。
就是过年的时候,才能有新衣服穿,所以我也不在乎穿的什么。
只要是穿的舒服就行,用不着多贵多好看。
刚进商场,看着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我就有些头晕眼花,跟上官红说不用了,我的衣服够穿。
我还指了指身上的这件老头衫,在地摊上买的:“上官姐姐,我这衣服不挺好的吗,也没脏没坏,不用买新的。”
上官红被我的话给逗笑了,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说:“咱们待会儿要去见专家,你这衣服像什么样子。”
“见专家怎么了。”我倒是满不在乎,“难道专家在家里头,就不穿老头衫吗?”
“咱们见得专家可不一般。”上官红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带着我们在商场里逛了起来。
“老九,你知道什么是死语言吗?”
“死语言?”我挠了挠头,按照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太明白。
上官红解释说:“死语言就是指已经不流通的语言,没人使用的语言。这种语言在没有磁带记录的时候,我们连发音都不知道,留下来的文字更像是一种密码,想要破译是很难的。而吐
火罗语,就是这样一种死语言。”
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事实也的确如此。
楼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们的语言也只是历史碎片的一部分,被埋在了黄沙里。
现实当中只要没人说,没人使用,那么这门语言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不见。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能破译吐火罗语的人,屈指可数,总共不超过五指之数!”上官红对我伸出了手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方面的专家竟然如此的稀有。
“恰好有那么一位大师,就在咱们国家,还就在京城,他不单单能破译吐火罗语,还精通很多国家的语言,是一位特别厉害的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历史学家还有教育家。只不过这位大师德高望重,在京城大学担任要职,咱们是见不到了。”上官红可惜地摇了摇头。
我心里也有些失落,怎么说呢,就那些名头已经把我给打晕了。
以前我就是个农村家的孩子,对于外面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
尤其是对那种特别聪明,学问特别高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向往。
从上官红嘴里得知竟然有这样一位大师,谁不想亲眼去见见?
“不过好在,他的一位学生同意
跟咱们见一面。所以得穿的好一点,最起码看起来不能像是个摸金校尉呀。”上官红笑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头衫,棉麻的大裤衩还有人字拖,确实不像是去见专家的样子。
就跟着上官红在商场里逛了几圈,她给我买了好几套的衣服。
最后让我穿着一套非常不自在的白衬衫和西装裤,弄得我感觉像是要去结婚。
至于其他的衣服,上官红都给放到了车里。
她在京城是有家有车的,不管去哪也都是开着车带我去。
她带着我来到了京城大学里,因为不认识路,就把车停在了外面。
进了学校,我们俩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上官红一个人成为了焦点。
不管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路过的时候,都会多看她两眼。
因为上官红穿着时髦,戴着墨镜,走起路来雷厉风行,十分的飒气。
上官红告诉我走路一定要挺胸抬头,要有自信,不要疑神疑鬼。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说到底也并不光彩。
做了亏心事,很少有人真的会像普通人那样,昂首挺胸。
不过有了上官红的提示,我也尽量的放松下来,希望到时候别露
出什么马脚。
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掌舵的放心我一个人来,毕竟梁大就像是个木头,梁二话多行为还像个小混混。
他们俩不管是谁来,都不太合适。
几番打听之下,还有人主动帮我们引路,总算是找打了那位王姓专家。
王专家看起来能有四五十岁,穿着中山装,气质很儒雅。
他见到我们之后,非常的热情,主动跟我俩握了手:“你们就是吐火罗语文本的持有者吧,快请坐快请坐,我给你们倒点茶水。”
“不用麻烦了。”我跟上官红赶紧阻止,毕竟我们是有求而来,对方也是专家,怎么好意思让人忙活。
然而这位王姓专家一点架子都没有,愣是给我和上官红按在了椅子上。
他一边找来了两个茶杯倒茶水一边说:“像你们这么有觉悟的人,现在真的不多。如果能翻译出上面的内容,对于楼兰文明的了解,将会有更多的发现!本来季老师他是想亲自来的,可过两天得出去交流,就委托我来接待你们。”
王专家给我和上官红一人一杯茶水,我们俩连忙道谢。
我俩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就看上官红就包里将在楼兰里发现的记事本拿了出来。
王专家看到之
后,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可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