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枪和子弹分别装好,蒋天心说大家都不会用枪,最好先别装子弹进去免得走火。
离开了小仓库,回到了隧道里,我们继续往深处走。
路上我抵着头,没怎么说话。
梁二或许是看出来了我心情不好,主动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老九,掌舵的说的一点没错。假如他们真的去报官了,咱们这一趟不就白折腾了。为了救他们,得跟薛家的人结仇,最后什么也没捞到,咱们不就亏大了么。”
上官红也过来安慰我说:“是啊老九,有的时候也得为大局想想。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家掌舵的能当掌舵的原因,就连我们也乐意听他的安排。”
回想起徐娟在旱厕,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模样,想起来我答应过她的承诺。一时间心里不太是滋味。
不过我也知道,掌舵的说的一点没错。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到头来白费力气倒是小事。
怕就怕回头被一锅端了,尤其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逃到山里也没用。
山路危险,不用说掉进深山里摔死,就算是脚崴了,也可能得死在里头。
更何况没有食物的补给,是很难走出去的。
就算能到别的村子,到时候人家也已经设卡,简直插
翅难飞。
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掌舵的所说的那样,跟薛家的人谈判。
如今我们也有了谈判的资本,薛家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我深吸一口气,就算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也没想到一开始那样想不开了。
尤其是当我们走到隧道的尽头,看到的景象,让我从难受变成了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梁二发出了一声惊疑。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内心无比的震撼。
我们的眼前是两扇木门,木门看起来相当的厚重,把手上还缠绕着手臂粗细的大铁链子。
木门的表面,全都是沉淀下来的血液,地上也有。
不知道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还是从外面流进去的。
如果不是听说了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我真的以为是有人把红颜色的油漆弄洒了。
“看来徐娟的故事不是骗我们的。”掌舵的蹲了下来,摸了摸地上早就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当年常天明那伙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那么着急从这里撤离。才会用铁链把门给封住,才会用石板遮盖坑洞,再用泥土回填。他们这么做,就是不希望有人发现这里!”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官红喃喃道。
“依我看,郭璞并非等闲之辈,在他的陵墓里,出现什么都不算稀奇。”白二爷沉声说道。
“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蒋文豪激动地走到木门前,甚至都把脸贴了上去,“郭璞之墓就在里面,我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古物了!”
看到他激动地模样,我才想起来,蒋文豪是最想找到郭璞之墓的人。
不说两晋时期的冥器了,我打从心底里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手杖。
“我们现在就给打开?”蒋文豪拽了拽门上挂着的大铁链。
别看过去了几年的时间,铁链的表面几乎没有任何锈迹。
尤其是那个大锁头,简直比我的拳头都要大,用我们手里的工具,恐怕根本就打不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掌舵的摇了摇头,“当年他们肯定在里面遇到了危险,我们必须要联系薛家的人一块。要不然咱们就算带出来了冥器,也不方便运出去。”
上官红赞同的点头说:“说的没错,如果咱们实现打开了锁链,他们也会怀疑咱们是不是偷偷藏了一部分的冥器。到时候心里有了隔阂,进了墓室里后背恐怕会有危险。”
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们虽说也是盗墓贼,但也会
有这样的担心。
正常来说,想要跟其他人合作,除非是知根知底,大家也合作过很多次了,才会联手倒斗。
就比如说跟上官红和白二爷,带上他们俩一开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后来提到的古墓,他们都在场,很难不分一杯羹。
就算是这样,掌舵的在偷偷嘱咐过我们,到了墓室里,也得盯防着点。
跟其他不熟悉的人一块下墓,更得提起十万分的心思。
干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真的为了宝贝,杀人越货都是常有的事情。
就像我跟掌舵的头一次见面,如果不是我帮忙,恐怕他真得被灰狗给杀了。
我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就算别人是真心跟你合作,可我们也得时刻提防着,必要的时候,还得心狠手辣。
蒋文豪的脸上明显十分着急,他还想要说点什么,掌舵的就笑呵呵的抢先了一步。
“我说蒋老哥,既然咱们找到了入口,也不必急于一时吧?更何况谈判也用不了多久,最迟也就是明天。”
掌舵的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更何况,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像这两天就会没命的样子。”
蒋文豪也苦笑了起来,点头说好。
其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