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心之所以会发出尖叫,那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
梁二故意开玩笑地说:“我记得你当初也带领过雇佣兵,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
我也有些奇怪,当初追杀我们的时候,在楼兰遇到了那些真菌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么胆小啊?
蒋天心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她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梁二说:“跟这里能一样吗?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那些脏东西!”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就是我们刚从水里出来,那个穿着考察队队服的湿漉漉的人!
她的恐惧,我多少是能理解一点。
干我们这一行,也得需要一段时间,一些经历,才能天不怕地不怕。
而且有些人,不怕死尸不怕粽子,就是怕那些脏东西。
每个人恐惧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蒋天心变成这样也很正常。
遇到那些藤蔓的时候,她就没表现的有多么恐惧。
现在看到地上躺着个人,估计也是联想到了脏东西,才会被吓一跳。
梁二举起了手里的折叠铲,而我则是拿出了匕首。
蒋天心从背后掏出来了一把手枪,并且上了膛。
拿着手枪的她,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脸上写满
了从容与镇定,似乎只有手枪,才能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我们三个人慢慢朝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靠近,都尽量放轻了脚步,没人敢说话。
等稍微靠近了点,那种眼熟的感觉更加放大。
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穿着打扮却格外的熟悉。
我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该不会是老板娘徐芳吧?”
梁二听我说完,猛地一拍手:“我就觉得肯定是咱们认识的人,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她怎么躺在了地上,赶紧过去瞧瞧。”
梁二这个人好奇心很重,看到并不是脏东西,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蒋天心也关上了保险,把枪重新给放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
我们三个人越走越近,差不多只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老板娘徐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甚至胸口也没有呼吸的欺负。
“怎么回事,难不成死了?”梁二惊疑地看着我,提出了一个猜测。
由于她躺在地上的时候,脑袋是歪向一旁的,我们也看不清楚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喂,徐芳,你是不是睡着了?”梁二和我都停下了脚步,他冲着徐芳大声呼唤,可对方并没
有做出回应。
蒋天心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要不然我开一枪试试,反正她跟你们也不是一伙的。”
“不用吧?”我挠了挠头,大家虽说关系很差,但再怎么样现在也是合作关系。
假如让庄河他们知道,我们杀了他们的人,回头碰见了,免不了得动手。
这座地宫本来就危险重重了,还有那些不断延伸的藤蔓,现在又彻底跟他们撕破脸,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之后,蒋天心轻笑一声说:“看不出来,你也没那么笨嘛。不过你知不知道,你们掌舵的是怎么想的?”
“我本来就不笨!”我翻了个白眼,至于掌舵的他们是怎么想的,我还没不知道。
毕竟掌舵的有什么打算,愿意说就会告诉我们,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去问。
蒋天心见我不说话,她摇了摇头说:“算了,如果咱们还能跟他们活着相见,应该就会知道了。”
“你在这里打什么哑谜!”梁二急得在身上不断地抓挠,“算了,还是先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人一块来到了徐芳的跟前,凑近一看,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胃
里还一阵翻涌,有种想要恶心呕吐的感觉。
老板娘徐芳,的确是已经死了。
我们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她的脸似乎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砸烂了。
甚至连人皮面具都碎成了好几块,如果不是从衣服和身材上能断定就是徐芳,但从脸部来看的话,根本不知道是谁。
我刚想要说话,梁二跟蒋天心就一人扶着我的肩膀,朝着两旁干呕起来。
梁二看不得这样的场面我是知道的,看来蒋天心也是受不了。
我心里承受能力比他们多少要好一点,不至于真的去吐。
不过话说回来,徐芳死的确实有点惨,说不定是被人活活砸死的。
她脸上血肉模糊,都快要完全变成一个窟窿了。
脑袋里面也是一团浆糊,让人看了一眼就会做噩梦。
等梁二吐得差不多了,他擦了擦嘴,我赶紧躲到了一旁,生怕他把脏东西往我身上蹭。
“可惜了,不知道她面具底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梁二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二哥你也不吃亏,好歹献殷勤的时候,也摸过人家的手。
脸上可以戴面具,手上总不可能吧?
梁二拍了拍脑袋说:“你这么说也是,她的手还算光滑,不
像是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