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察队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徐娟跟我说过,常天明当年是带着其他人一块撤离了的,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地宫里?
难道是这个人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还是常天明又偷偷回来寻找潘月佳,结果被留在了这里,徐娟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想不明白,就又问了他一遍,并且让他大点声回答。
“我叫常天明,是景德镇派来的考察队其中的一员。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那名考察队员说话的时候,神情特别严肃认真,听他的语气,倒是也不像在说胡话。
我当真有些疑惑了,如果他真的是常天明,徐娟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她记错了?
毕竟那个时候徐娟年龄不大,会出现记忆上的偏差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不说话?”那个说自己叫常天明的人皱着眉头看想我们,“你们是市里头派来救我们的人吗?”
听他这么说,我跟梁二对视一眼,赶紧点头说:“对,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名义上是考察队,实际上是救援队!”
本来我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常天明这么一说,正好让我有了思路,就顺着他
的话继续往下讲。
“太好了!”常天明顿了一下,就露出了笑容。我以为他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迟疑一会儿,才笑出来。
“这里特别危险,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出去?”我露出一丝苦笑,“恐怕目前出不去了。”
我把后面遇到藤蔓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还有包括是怎么进来的,都有选择性的告诉了他。
我尽量说的含糊其辞一点,有的时候他就算有疑惑,我也强行带过,不让他追问。
反正常天明听了之后,也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问他是不是就剩下自己了,潘月佳有没有跟他在一块。
常天明听了之后,就紧锁着眉头,似乎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躺在了地上直打滚。
我被吓了一跳,寻思也没对他怎么样,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蒋天心小声地说:“他可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很多记忆都已经丢失,现在一时间想不起来。”
“如果强行去想会怎么样?”梁二看着蒋天心询问。
蒋天心也是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会变成傻子吧?”
我听她这么说,就赶紧过去抓
住常天明的双手,让他别去想了。
我们还得知道关于地宫里的情报,别什么也没问出来,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就救回来了一个傻子。
常天明似乎听到了我说的话,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等坐起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是冷汗,我能清楚的看到,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就流到了地上。
“想不起来没关系,以后想起来了再说。”我轻声地安慰,生怕他再情绪激动,又抱着头去喊。
常天明冲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潘月佳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有关于她的记忆,就是很模糊,偶尔会在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需要一段时间理清一下。”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询问他关于地宫的事情的好时机。
不过我还没开口,常天明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我也笑了笑,就拿出来了罐头给他。
因为没有开罐头的工具,我就把匕首擦了擦帮他给打开了个缺口。
常天明就像是好几年没吃饭了似的,立马就狼吞虎咽起来。
可以说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就把一个罐头全给吃光了,甚至连里面的汤都没有放过。
吃完了之后,还有些
不舍的把罐头盒子放在了地上,有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没有办法,就又拿一个罐头出来,交给了他。
常天明风卷残云般再次吃光之后,我朝着他摊了摊手。
不是没有罐头了,而是不想再给他了。
毕竟我们不知道要在这个地宫里待多久,万一迟迟找不到离开的办法,还得指着这些罐头活下去
如果全都给了他,回头我们吃什么?
这真不是我自私,毕竟到了危险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替一个外人着想。
常天明估计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他擦了擦嘴,对我表示了感谢。
至于水,我们并没有带进来,回头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出口,反正下面都是活水,喝上两口暂时也死不了。
像我小时候在农村,附近就有溪流跟河水。
那个时候远不像现在这么娇贵,也不管水里有没有寄生虫。
在外面玩的累了,捧起水就喝一口,也好好地活到大了。
等常天明休息地差不多了,我就问他这些年在地宫里是怎么生存的,那个面具从哪来的,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谁知道我问完之后,常天明竟然震惊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什么,好几年,这怎么可能!”
我说你先别激动,别又像刚才那样,头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