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响的我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这一路上我没少掐自己手心里的肉。
抬起手看一眼,掌心里都是指甲盖留下来的痕迹,有的都已经发紫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死里逃生,掌舵的他们竟然就都失踪了。
我们这个团队,一直都是靠掌舵的做主导,没了他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谁也不知道。
况且团队里现在竟然只剩下了我跟梁二,这不就等于是要散伙了吗?
“这不是在做梦,的的确确有人把整个村子都给平了!”白二爷面色凝重地说道。
“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梁二瞪大了眼睛,“难不成?”
上官红直接摇了摇头:“不好说,保不准是哪位民间的大人物。咱们干的都是下九流的行当,就算发家起业,说到底跟那些人也没法比。你要知道,真正的有钱人,大家族,人家从祖上就特别有能耐。咱们这里,水可深着呢。”
上官红的话,我有些没太听懂。
毕竟那个时候只是个刚见世面的孩子,哪懂什么弯弯绕绕,一门心思就是想靠这个发家致富。
谁能知道,带我走上这条路,我视为恩人的人,竟然消
失不见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有些六神无主,完全没了主意。
上官红估计看我脸色不太好看,就温柔地安慰道:“咱们先回去吧,我找点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不找了?”梁二再次瞪大了眼睛,“要走你们走,我得留下来找掌舵的还有梁大!”
“怎么找?”白二爷盯着梁二,“刚才咱们也分头行动了,这里哪有能藏人的地方?那么一大批人,总不可能躲进山里吧?再说了,他们藏到山里也没有意义。你要是留下来,连口吃的都没有,不是在找死吗?”
“可是!”梁二还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就给咽了下去。
我一直都没吭声,知道上官红跟白二爷说的都在理。
只是掌舵的和梁大失踪,我跟梁二心里太不舒服了,还一点底都没有。
本来好好地一个团队,现在竟然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这样的失落感,就像是相处了很多年的几个朋友,突然都去了外地。
在这个城市里,就只剩下了你自己,不管干什么都非常的孤独并且心里没有底。
我跟梁二对视了一眼,他叹了口气,似乎也认同了上官红跟白二爷的说法。
我们在山里头摘了些野果,白二爷还抓了一只野兔,扒了皮烤了烤,
就拿着上路了。
毕竟要走很长时间的山路,大家都没怎么吃东西,得准备着点。
只要走出了这片山区,就能看到大道,那个时候碰上老乡的话,还能顺路带上我们。
回去的路上,也没什么可说的。
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心里头都有疑问,就算说出来,也没人能解答。
直到我们都回到了京城,上官红和白二爷都说要帮我们托人寻找掌舵的他们的下路。
毕竟那村子如此偏僻,他们那么一大伙人要走的话,肯定也不会像我们走路出去。
只要四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可疑的车辆之类的,说不定就能有线索。
上官红还嘱咐我要看住了梁二,没了掌舵的,别让他自己出去瞎嘚瑟,回头再惹上什么麻烦。
先前我们租的地方,已经退了房,我跟梁二就只能住进我在京城买的房子里。
那几天我们俩几乎就待在家里,也没人做饭。
饿了就出去到市场里买点熟食,一直都在等着上官红和白二爷的消息。
梁二他不喝酒,最近这几天烟抽的很凶,有的时候一天两包都挡不住。
好在他还算有点良心,每次抽烟都到窗边开着窗,要不然我家里头非得被他给熏黄了不可。
过了两天,上官红来了
一趟,倒是没有掌舵的他们的消息,是把我们从地宫里带出来的宝贝都出了手,给我们分钱来了。
我拿的都是好东西,虽然数量不多,好在市场上比较抢手,分到我们这还有个大几十万。
只不过掌舵的不在,钱我就给放在家里衣柜的暗格里。
这个暗格是我当初自己做的,就是为了藏钱用。
梁二也同意我的做法,说是分钱也得等掌舵的他们回来了再说。
或许是有了盼头,我们俩也没一直都在家里待着,没事也会出去走走。
毕竟手里头还有点钱,梁二也想散散心,带着我倒是在京城里没少玩。
在这期间,上官红也来找过我。
她说去了趟大学,找了那个王专家,问他那些吐火罗语破译的怎么样了。
王专家告诉她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毕竟吐火罗语言复杂,想要完全破译,没有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
大概能过了两天,上官红和白二爷就来找我们,说是有了掌舵的他们的消息。
“真的?”梁二当时还在上厕所,赶紧冲了水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