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还想说点什么,被上官红瞪了一眼,就老老实实把嘴闭上,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就靠着身后的山壁坐了下来。
我看到朱漫漫的胳膊还在流血,忽然想起来刚才瓦尔不是摘了一些能止血解毒的草药吗,问他能不能拿出来一些,给朱漫漫止血。
瓦尔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只见瓦尔赶紧把枪和包袱都放在了地上,然后从包袱里找出了先前采摘的中草药。
瓦尔拿出来的草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要是在我们那,我都有办法。
小时候磕碰流血了,也不会去卫生所,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紫药水红药水,更没有创口贴或者颠覆酒精。
都是靠村子里的老人,到山里头,抓一把草药回来。
后来我知道,能止血消肿的草药,名字叫艾叶草。
艾叶草在我们那十分的常见,几乎走上几百米就能看到一大把。
把叶子给捣烂了,敷在伤口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够止血。
再多敷一段时间,还能够消肿,特别的方便。
而瓦尔摘得这些东西,叫做地棉草,说是非常容易见到的一种草药。
他拿来了一把,让朱漫漫把手伸出来。
此时她的小臂,因为伤口的关系,都微
微有些红肿,而且血还一直没有止住。
先是让朱清教授拿来清水,稍微清洗了一下,再用干净的手帕把上面的水珠都给擦干净。
然后就看到瓦尔将那些地棉草放在手里,将两只手合十之后,使劲的揉搓。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从他的手掌缝里,流出来了一些汁液。
这些汁液滴落在朱漫漫的伤口上,朱漫漫紧咬着嘴唇,不断地倒吸着冷气,似乎是很疼的样子。
瓦尔见状轻声说:“是会有点疼,稍微忍着点。”
朱漫漫轻轻地点头,后续再也没吭一声。
等级瓦尔又揉搓出来了更多的地棉草汁液之后,神奇的是,朱漫漫的伤口竟然瞬间就止住了血。
不单单止血了,就连原本的红肿,都消退了大半。
“还疼吗?”朱清教授开口询问道。
朱漫漫惊讶的摇了摇头说:“不疼了,就算是拿手按上去也不疼了。”
瓦尔将使用过来的地棉草给扔到了一边,笑着说:“地棉草,在我们村子里又叫血见愁。意思就是说,能立即止血。而且地棉草不单单能止血,还能够消肿解毒。过一会儿,你的胳膊就能不疼了。”
朱漫漫高兴的点了点头说:“我倒不是在意我自己,我是怕因为受了伤,会拖累到大家。”
孙博赶
紧安慰说:“漫漫,别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咱们都是一个团队的,你受伤了当然得治好才行。”
“对。”郑涛也开口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看到他俩这么说,我跟梁二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两个人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没少对朱漫漫献殷勤。
到了村子里更是如此,甚至还去帮朱漫漫和上官红打扫房间。
看样子,他们俩都是对这个朱漫漫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朱漫漫喜欢他们俩中的哪一个?
我们在这里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再加上朱漫漫的伤口也止住了血,红肿都消退了不少,就准备接着赶路。
瓦尔说到了这里,脚下的道路就会变得平整不少。
我们得顺着小路一直往右走,大概走个半圈,就会到最危险的地方,到时候大家都得多加小心才行。
为了安全起见,瓦尔提议自己走在最前面,因为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也算是有经验。
我们当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就让瓦尔在前面打头阵。
然后是我和梁二以及上官红,我们三个人身手都不错,能跟得上瓦尔的步伐。
孙博他们还称赞我们勇敢,敢走在前面。
其实我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山
上的道路很窄,按瓦尔的话来说,说不定会有松动的石头。
先让瓦尔打头阵,我们也能及时看到他脚下路面的情况。
就算是有松动的,也能够确保我们三个人不会有危险。
这个时候反而是拖在后面的人,才不会那么安全。
我们在山上走了半圈,前方果然是陡峭的悬崖。
瓦尔提醒我们侧着走,像螃蟹一样一步一步的挪,千万别想着快,放慢自己的脚步,要不然脚底下容易打滑。
而且身体得完全靠在身后的山壁上,要是没贴紧的话,有时候悬崖下面会吹来一股邪风,把人给带下去。
我们身上的背包也不能背在身后,更不能挂在身前,只能用一只肩膀架着。
如果放在身后,身体就没办法完全贴在墙壁上,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给顶下去。
要是背在前面,那重心就会往前,更容易摔下去。
我严格按照瓦尔所说的一步步前进,越往前走,脚底下的路就越来越窄。
到了最后,刚好是我脚上穿的运动鞋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