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意志在提升，他的灵魂在淬炼。

第一次魔纹淬炼快结束了……

嗡！

剧烈的痛苦陡然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痛苦消失的太快，竟然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面容依旧狰狞，但眼中的光芒却逐渐从疯狂转为迷茫。

他刚刚做好了迎接更猛烈痛苦的准备，就像是战士紧握武器，准备迎接生死搏杀，却发现敌人突然无影无踪。

这种从极致痛苦到突然的宁静，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失落感，仿佛刚刚建立起的坚强意志，突然失去了目标。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这就结束了？”徐阳喃喃自语，他紧绷的意志缓缓放松，意念身躯不再散发那股强烈的光芒，而是逐渐恢复平静，只有脸上的慢慢变淡的魔纹还残留着刚才淬炼的痕迹。

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种极致痛苦到极致宁静的转变又何尝不是一种炼心过程。

直到徐阳的意念彻底平静下来之后，他耳边才响起了系统的倒数声。

“即将回归。”

“3！”

“2！”

“1！”

深深看了一眼这嵌在崖壁中的神尸，徐阳低头看向混沌魔渊更深处，一片漆黑，以他的目力根本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

“连中层都有这等神王级秘术遗留，那更下层呢？那让混沌巨兽都不敢落下的恐怖存在是谁？”

处在不同图层的声音注定只有徐阳自己能听见。

他的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意念便被系统裹挟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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