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老马一脸嫌弃道:“吵吵啥呢?三十岁好几的人了,做事能不能稳重点?”
马建强依旧指着厢房:“你炕上……在你炕上啊!”
“炕咋啦?塌了吗?”
“胎儿在炕上!”我回过神来,抢先就冲进厢房,就看到在土炕上躺着一个浑身青肿的婴儿。
婴儿身上还沾着一些干涸血渍,嘴唇发青,已经死去多时,正是老马儿媳的腹中胎儿。
“我的妈呀!”老马跟了进来,一声鬼嚎差点吓得我跳了起来:“咋就躺在我炕上了?它啥时候跑到我炕上来了?”
我面色难看冷声道:“别吵吵!”
“对对对,不能急,不能急。”老马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情绪稳定后惶恐道:“小伙子,既然胎儿已经找到了,赶紧选个黄道吉日下葬了吧。”
我挥手道:“不用选了,就今天下葬!”
“那可太好了。”老马激动的就招呼马建强把这对母子尸搁棺材里。
老马的言行举止虽然合情合理,但却让我觉得有点反常。
不管如何,隔壁炕上躺着他们马家的儿媳妇,这间厢房炕上躺的是马家的孙子,老马如此激动,并没有把这对母子尸当成家人,反倒是当成了瘟神般对待。
我来这里是为了用怨气续命顺道操办丧葬,这些事情我再怎么好奇也不好追问。
马建强冲上来就要抱走婴儿,我拦住他道:“等一下!”
“还等什么等?”马建强脾气还挺火爆,用力把我的
手顶了回去。
马建强对我的敌意很强,搞得我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老马对马建强使了个眼色,打着圆场问:“小伙子,你不是说可以下葬了吗?还等啥呢?”
“你儿媳自杀身亡,怨气本就强烈,如果未怀有身孕用普通棺木下葬倒也无可厚非。但是怀胎九月,身死后胎儿更是自己爬了出来,胎儿的怨气比母体还要强烈,普通棺材根本就镇不住这对母子,到时候这对母子怨气无法发泄,会找上你们的。”
这些都是我从爷爷那边学到的皮毛功夫糅合出来的,没想到说出来倒也非常顺口。
老马慌了神:“那咋办?”
“还能咋办?”马建强横眉倒竖,恶狠狠说:“干脆一把火烧成灰得了!”
我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马建强也太狠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如此极端,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放过,这哪儿还有半点亲情存在。
我沉声道:“这样只会让这对母子的怨气更快释放,到时候你们也会死的更早。”
马建强犀利的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像是两把刀子刺了过来。
老马挡在我们中间,焦急问:“小伙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咋整啊。”
我无心和马建强赌气,背着手说:“胎儿破母体而出,这已经形成了子母血尸,唯一可以化解的办法就只有用瓮棺葬才可以把怨气长久封住。”
老马摸着额头:“瓮棺葬是啥?”
“就是把尸体放进
一口直径三尺三,高度同样是三尺三的水瓮里面,灌入狗血后用蜡油封住瓮口,等到午夜子时把水瓮用黑布包裹埋入地下,这样怨气无法外泄,这对母子也就无法出来害你们了。”
“成,那就这么办。”老马跟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紧紧抓着我的手。
马建强警惕盯着我:“小子,这样真可以?”
“自然!”我并没理会他对我的怀疑,仰头做出一副得道高深的样子。
瓮棺葬是对付含大怨而死的尸体,如果不用这种法子封住怨气,怨灵会迫害活人,为祸一方。
马建强不再询问,按照我的要求去找水瓮和狗血。
“小伙子,那这胎儿咋整?”老马激动过后,怯生生看着炕上的胎儿。
“先搁着吧,等水瓮买回来连同你儿媳尸体一并放进瓮中。”我意味深长看了眼老马离开房间。
这对父子俩处处透着古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孕妇一尸两命,是个人都会伤心难过,但我从这对父子身上没有看出任何伤心。
等了足有半个钟头,院门外一个身影晃过,我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齐肩,穿着件纱质短袖的女人拿着手机躲在门沿后面。
这女人用手机挡着脸,见我发现了她,也不再躲躲藏藏,就站在门外却不进来,冲着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搞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信步走去后,女人放下手机,看到女人脸庞的时候,我不由眯起了眼睛。
对方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而且长得甜美,但不知为何,我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眉头皱的更紧,试探询问:“我们见过?”
“兄弟,你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女人性格跟男人一样,戴着美瞳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我的粉丝吧。”
“嗯?”我狐疑起来。
“怎么?还不好意思承认?”女人扬起脑袋晃着手机得意道:“像我这种集美貌与智慧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