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凡被突然出现的恐怖东西吓死,就会变成叫花子这副样子。
阳气被吸干后,人的肌肉就会萎缩,皮肤也会变得漆黑,整具尸体会变得如同埃及木乃伊一样。
但这种样子并不会立刻表现出现,只有在阳气强烈的时候才会逐渐显现。
刚才尸体从垃圾堆被发现后,乌云一直遮蔽着太阳,使阳光无法透射下来,等到乌云散去,阳光铺洒,阳气就会让叫花子的死相呈现在我们面前。
把这种演变过程讲了出来,安沐之再次打量了一眼尸体,摸着下巴狐疑问:“叫花子的阳气被谁吸走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被绣花鞋吸走的。”
我沉声说完,点了点头更加肯定我的说辞。
绣花鞋之所以那么鲜艳,一定是长期被阳气滋养的缘故。
“那双绣花鞋呢?去什么地方了?”安沐之问完连忙看向自己的双脚,一脸后怕吁了口气。
不等我开口,一连串警笛声从垃圾场外传来。
这地界距离县城开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发现尸体可不是普通事情。
现场很快就被警戒带封了起来,当警察们看向尸体后,皆是面面相觑,一个个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司机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也不好好配合警察做笔录,一个劲儿嚷嚷着人不是他杀的,还指着我们说我们可以帮他作证。
好不容易把司机安排妥当,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已经把垃圾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叫花子的尸体能变成
那副德行,是个人都不会以为是人干出来的,给我和安沐之作案笔录后,警察让我们等候通知就催促赶紧离开这里,临走前还小声叮嘱我们尸体这副模样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是在妨碍他们执行公务。
从人群中挤出去,安沐之还有些意犹未尽:“兄弟,我们就这么回去?”
我无奈道:“不回去难道留在这里过年吗?”
“可绣花鞋还没找到呢,而且黄毛的魂魄也没有踪影啊。”
我再次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说大姐,你看看这地方人山人海的,我们怎么找呢?你该不会是有点缺心眼吧?”
安沐之若有所思点头,埋怨道:“就你厉害,就你懂得多,不知道现在提倡的是柔性劝导吗?对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态度还这么强硬,一点都不温柔。”
我被整的哭笑不得,这些可都是常识性问题,她竟然还一脸人畜无害的。
县城里成群的人都在探讨着垃圾场发现尸体的事情,我还纳闷这消息怎么传播的这么快,晓雅就发来信息,说她翻看视频的时候看到垃圾场发现了凶杀案,还看到我和安沐之出现在现场。
和晓雅聊了会天后,我对现在这些人捏造事实的能力是佩服无比。
晓雅说这些视频上传的非常邪乎,有的说尸体被人挖了心脏,有的说尸体被人肢解成了好多块,还有更为离谱的,说尸体是做人体试验扔掉的,而且还变成了丧尸见人就咬。
对于这些喜欢
寻求刺激的孩子们来讲,他们更相信尸体变成了丧尸,任由我怎么解释晓雅就是不听,还让我注意安全,不要被丧尸给咬到了。
见自己也解释不清,我找了个借口终止聊天,无奈看向安沐之,她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我。
这目光看得我心里面有点毛毛的,把手机装进口袋,我灿笑问:“怎么了?我脸上没东西吧?”
安沐之阴阳怪气道:“有啊,怎么可能没呢?你脸上写满了‘我要恋爱了’这五个字。”
我‘嗨’了一声笑道:“你可别乱讲了,晓雅还是个孩子,我再怎么畜生也不可能乱采祖国的花朵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现在披着羊皮的狼还少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我激动起来,又止住说辞,使劲儿嗅了嗅,笑着调侃起来:“我怎么闻着身边有点酸酸的醋味儿呢?”
“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担心你这个大叔真把晓雅给祸害了。”
安沐之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就朝宾馆走去,我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位女善人,请留步。”
一缕沙哑的声音从身后袭来,我和安沐之不约而同稳住脚步,扭头朝身后看去。
在我们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青色对襟短袖的道长,道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身形消瘦,头上盘着子午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制发簪。
对方留着山羊胡,手中拿着块五雷令牌,看着有点仙
风道骨的感觉。
安沐之一改对我的冰冷态度,恭敬问:“道长,你在喊我吗?”
“自然是在喊这位女善人。”
道长信步走来:“贫道姓贾,道号云修子,为化解世间疾苦自神霄派而来,今日在这里与女善人相见,实属缘分啊。”
“贾道长?”安沐之忍俊不禁,警惕问:“有什么事吗?”
自古就有乱世道士下山救世,盛世道士归隐深山一说,现在也不是什么动乱的年代,贾道长说他出观来化解世间疾苦可就有点鬼扯了。
而且这名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