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民国时期,县城里有一位鱼肉乡里的地主,老百姓们对这个地主非常痛恨,但因为地主家大业大,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和地主不同的是,地主女儿通情达理,为了弥补地主作恶所犯下的罪孽,只要地主出远门,地主女儿都会施粥行善,让饥肠辘辘的乡民们可以饱餐一顿。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主女儿身受老百姓们的爱戴,更是让一位穷苦青年生出了浓浓爱意。
但青年也有自知之明,深知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的道理,自己一贫如洗,和心上人可谓天地之别,只能把这份爱慕隐藏在心中。
不过让青年意想不到的是,地主女儿对他也有一丝爱慕之意,因为机缘巧合,本就情投意合的二人终于相识,相知,相恋。
得知女儿和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青年相恋,地主怒气冲天,本想教训一顿青年让他远离自己的女儿,可地主女儿得知此事,不惜以自杀的方式来保全自己的恋人。
地主眼见没辙,最后也只能任由二人发展。
等到成亲那天,地主女儿身穿红色新娘装,脚踩龙凤绣花鞋,就当顶着红盖头上了花轿的那一刻,一伙流窜过来的土匪挡在了花轿前,并以全城百姓的性命作为要挟,让地主女儿嫁给自己,成为压寨夫人。
地主女儿为了全城百姓性命,只能委曲求全,进入山寨后却一直都守身如玉。
当得知自己的如意郎君因为自己而上吊自杀后,
地主女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恸,选择以上吊的方式追随而去。
贾道长满口酒气,说到兴起时,剔牙的力道也加重不少,戳的牙龈都流血不止。
我听得是眉头紧皱,连忙让贾道长先等等,狐疑看向安沐之,我犯难问:“这个故事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安沐之也皱着柳眉,点头附和:“是有点耳熟。”
“有什么耳熟的?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情故事不就是这样的吗?只有经历无数波折,才可以得到矢志不渝的爱情。”
贾道长摆手连连,那副派头就像是个爱情专家一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个故事安沐之好像给我讲过。
舔着嘴唇,我试探问道:“贾道长,要是没猜错的话,地主女儿自杀后,土匪把她的尸体扔进护城沟里了?”
贾道长捋着胡须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还是用席子卷起来扔进去的。”
我头皮直接发麻,贾道长说的这些,和安沐之瞎编出来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兄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安沐之拍向桌子,起身叫道:“我说你这个臭道士还要不要脸了?这种骗小孩的说法都能被你讲得出来,你真以为我们是弱智吗?”
贾道长接着酒劲儿红着脸道:“女善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呢?贫道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你说的是狗屁事实!”
安沐之怒极,一脚就把贾道长连人带凳一块踹翻在地。
“伍十七,我们回去,和这种人浪费什么时
间呢!”安沐之大手一挥,扬长而去。
我本来还想结了账,但贾道长这人确实不大地道,而且这一桌子的菜我是一口没吃,也起身跟着安沐之出了饭店。
安沐之气哼哼走了很远,又立在原地等我来到她身边才埋怨道:“这个老王八蛋真是个臭无赖,你倒好,还和他那么亲密。”
我苦笑道:“我哪儿亲密了,就是觉得他说的挺在理。”
安沐之哼哼道:“在理什么啊?还不都是他编出来的。”
贾道长最先调戏的就是安沐之,所以她先入为主讨厌贾道长我也可以理解。
不管怎么说,贾道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算他是因为观看直播得知我们去了垃圾场,但他也不可能把安沐之编造出来的故事渲染后又讲出来,要知道安沐之对我编故事的时候,房间内只有我们俩,以及已经晕死的黄毛。
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安沐之瞎猫碰了个死耗子,把绣花鞋女鬼的来历误打误撞给蒙着了,另外一个就是贾道长用其他方法探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对于这两个可能,我更倾向于后者。
倘若真是后者,那贾道长这个人就有点装傻充愣了,我必须提防起来。
把我的想法讲了出来,安沐之气哼哼瞪着我,用无药可救的表情道:“行了行了,你崇拜那个变态是你的事儿,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安沐之赌气般进入旅馆,我扭头看向饭店,又看向旅馆,轻叹一声跟
上了安沐之的步伐。
安沐之还在生气,进入房间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关上房门瞥了眼跟死了一样的黄毛,叹息摇头后刚躺在床上,就被安沐之一脚踹了下去:“和黄毛躺一块去!”
我爬起身哭笑不得,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思来想去都觉得心里没底,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到家里制作了几枚朱砂铜钱,睡到了下午才回到县城旅馆。
刚打开房门,就见安沐之坐在床上兴冲冲看着我,让我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我还未开口,安沐之就催促道:“伍十七,天都已经黑了,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