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近乎是刘秀秀说完的瞬间,一声闷响突然从楼梯方向袭来。
虽然我们清楚洋楼第一任主人并不在这里,但稍微一个突兀响声都会让草木皆兵的我们紧张起来。
贾道长直接被吓得蜷缩在沙发角落,一双眼睛警惕扫来扫去,安沐之面色难看,急忙朝楼梯看了过去。
我顺势也看了一眼,发现被安沐之靠在墙上的肖像已经贴在了地上。
见只是虚惊一场,我长吁一口气,刘秀秀却不知怎么回事儿,猛地站了起来,惶恐不安看向肖像画喊道:“画框怎么掉地上了?赶紧重新挂到墙上去,不然他们知道会立刻就杀了你们的。”
安沐之不以为然问:“不就是一副肖像画吗?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闻言也狐疑起来,不解看向刘秀秀。
“这副肖像画画的就是第一任女主人。”
刘秀秀焦急无比,跺了跺脚着急道:“这栋洋楼经历一场大火后就只有这张肖像保存了下来,这张肖像也是女主人最喜欢的一副,如果被她发现肖像掉地上,肯定会怪罪到你们头上的。”
我眯起眼睛不禁好奇问:“肖像上的女人就是第一任女主人?”
“是啊!”刘秀秀急的抓耳挠腮,好几次都想走过去,可似乎对肖像非常忌惮,又不敢上前。
我和安沐之对视一眼,她明白我的意思,靠在沙发上连连摇头,我又看向贾道长,他更是摇头摆手,眼瞅着这俩人是指望不上了,我摇头叹息,起身把肖像重新挂在墙上,紧
张的刘秀秀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重新回到沙发上,兢兢战战的贾道长来了精神,指着肖像道:“小伙子,现在你相信肖像变模样了吧?”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我懒得理会贾道长。
这张肖像画中的女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可在这副善良面孔下,却隐藏着一颗蛇蝎心肠,着实让人发指。
深深喘了口气,现如今我们已经搞明白频繁残害生人的罪魁祸首,当下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专吃五脏六腑的第一任主人魂飞魄散了。
“不对啊。”
安沐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柳眉,纳闷道:“这栋洋楼第一任主人会把人折磨到血液流干而死,可为什么不这样对付我们,反而要让我们陷入幻觉呢?”
安沐之所提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个问题,我闻言也打起了精神。
刘秀秀轻声道:“他们伤害人的时候我都看在眼里,他们先是用这种方法让你们的心理防线崩溃,然后再是皮肉上的痛苦。”
我闻言恍然大悟,第一任主人先是让人精神崩溃,然后趁着人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残害躯体。
这时候肉身和精神都会承受痛苦,对于心理扭曲的第一任主人而言,正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
“哎呦,我怎么就揽上这么个活儿了啊!”
贾道长使劲儿拍着大腿,哭丧着脸懊悔道:“早知道这栋洋楼里有这么变态的鬼,我死活都不会过来,和老鬼小打小闹……不对劲儿啊……”
贾道长突然直起身子,朝四
周扫视一眼,着急道:“老鬼去哪儿了?”
经贾道长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自从我们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老鬼的踪影。
“老鬼,你在哪儿呢?别跟我们闹着玩儿了,赶紧出来啊。”
贾道长关心老鬼安危,急的站起身扯开嗓子就嚎叫起来。
安沐之没好气瞪了眼贾道长,压着声音道:“喊什么喊呢?不知道这栋洋楼里面有厉鬼吗?”
贾道长悲伤难忍,瘫坐在地上伤心道:“老鬼……我的老鬼啊,你不能有事,你要是遇到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呦……”
我理解贾道长的心情,他和老鬼是装神弄鬼诓钱财的好搭档,一人一鬼早就已经有了默契,现在老鬼莫名消失不见,如果换成是我,也会伤心难过的。
刘秀秀试探问道:“那个老鬼是不是和你们一块进入洋楼的男鬼?”
贾道长眼中释放出精光,一下抓住刘秀秀的胳膊,问她是不是见过。
刘秀秀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忌惮望着贾道长点头:“当他们回到洋楼后,那个男鬼就被他们给控制住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
贾道长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瞪得老大,频频摇头:“老鬼没事儿的,不会有事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鬼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我听得是无语至极,也不知贾道长是在祈祷老鬼没事儿,还是在讽刺老鬼。
刘秀秀突然站起身,惊慌道:“伍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
离开了,不然被他们发现我和你们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折磨我的。”
刘秀秀面容惊惧,目光惶恐,看得出来,她已经被洋楼第一任主人折磨怕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刘秀秀便在我们面前凭空消失。
近乎是下一秒,一股冷风从窗外呼啸涌入。
现在刚刚入秋,可这股冷风却如同寒冬腊月一般,顺着衣领一个劲儿往身子里面灌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