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道长神神秘秘捋着山羊胡扫了我们一眼,故作深沉道:“这是道教最为高深的五行镇魂符。”
“什么玩意儿?”
安沐之先是一脸诧异,很快又露出了鄙夷之色,不以为然摆手道:“贾道长,我看你是吹的吧?这张符纸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刘秀秀就不可能从瓦罐里面跑出来了。”
“我骗你干什么?而且我也没必要骗你啊。”贾道长反驳道:“反正这张符纸确实是五行镇魂符,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至于女鬼为什么会出来,恐怕和画这张符的高人有关系。”
贾道长这话一出,我若有所思点头。
按照贾道长的说法,这张五行镇魂符非常厉害,更是道教最为高深的符咒,想必没点本事是无法画出来的。
实力能达到如此地步的高人对付区区鬼邪一定是挥挥手的事情,但并没有将刘秀秀魂飞魄散,而是封印在瓦罐中,其中必有蹊跷。
此事过去了百年时间,这个高人必然已经亡故,唯一知道缘由的刘秀秀也被我们魂飞魄散,其中蹊跷我们目前是无法探知了。
深吸一口气,我捧着瓦罐让他们别议论这些了,先想办法离开地下室再说。
洋楼客厅有开启地下室的机关,那地下室里面应该也有机关存在。
几人在里面寻找一圈,最终从墙壁上找到了一处略微凸起的砖块,摁压之后,一声机械转动的闷响传来,挡住出口的书架慢慢敞开了缝隙,一簇亮光也照射进来。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
气,让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抱着装有刘秀秀尸骨的瓦罐驱车回到酒店内,洗去一身的疲惫,安沐之给白姐打去了电话,得知我们已经把洋楼内的怨灵处理了,白姐异常高兴,说她马上就过来。
不到一个钟头,白姐笑容满面而来,安沐之把我们遭遇的所有惊险全都讲了出来,听得白姐一会儿面露不安,一会儿又皱起眉头。
我将瓦罐交给白姐,告诉她刘秀秀虽然已经魂飞魄散,但她以前毕竟也是条鲜活的生命,时候也应该魂归黄土,让白姐好生下葬了刘秀秀。
白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点头向我们保证一定会好好安葬刘秀秀。
洋楼的事情是我和贾道长一同处理妥当的,所以功劳自然是我们一人一半。
我并不知道安沐之和白姐谈的酬劳是多少,但白姐确实不差钱,片刻间就把酬劳付了个干净,又请我们吃了顿海鲜大餐,便随同助理带着瓦罐离开。
贾道长急着要离开,说还有好几件邪乎事儿等着他去处理,临走前想拉我入伙,但都被我拒绝。
把贾道长送到机场,我和安沐之又在威海游玩了三天时间,临走时还不忘买了满满一行李箱的威海特产。
此次威海之行虽然有惊有险,但好在没有伤亡。
回去的路上,安沐之和我平均分配了这次酬劳,一共二十五万,虽然不好听,但也是我凭自己努力挣来的。
从机场回到县城,天色已经暗沉,本想拦辆车尽快回家里去,可安沐之说这
次威海之旅没怎么活动,让我和她步行走回去。
面对这种让人无语的要求,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
一路有说有笑,经过职高门口时,安沐之突然扭头看向身后,旋即又不解望着我:“伍十七,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犯难起来,现在才入夜,这条路上不少大排档都在营业,人声喧杂,我又没耳聋,听到声音是非常正常的。
安沐之皱起柳眉朝身后看了一眼:“好像有人在喊我们。”
不等我开口,安沐之又看向身后,嘀咕起来:“声音又响起了。”
安沐之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让我也正视起了这件事情,狐疑扭头朝身后看去,可入目便是过往行人以及在大排档吃饭的客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古怪。
我舔着嘴唇正要开口,隐约间,一缕呼喊‘伍哥哥’的声音从绿化带的阴暗处传来。
这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我却听得真切。
在县城中如此称呼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近前这所职高内的学生,晓雅。
想到晓雅,我就有点头疼了。
她不止一次发信息对我表白示爱,我担心她会陷得太深一直都没有回复,本以为她会和我成为路人,没想到竟然会在人群中呼喊我们。
安沐之后知后觉道:“伍十七,好像是晓雅的声音!”
“确实是她的。”
我抿嘴点头,朝绿化带方向指了指:“晓雅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的。”
“过去看看,晓雅应该遇到什么事情了。”安沐之说完
就穿过人群朝绿化带方向走去。
一直以来,我都避免自己和晓雅接触,但此刻是不接触也不行了。
硬着头皮跟上安沐之,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昏暗的光线下,我隐隐看到一个人影躲在大树后面。
安沐之试探呼唤起来:“晓雅?”
“安姐姐……”
大树后面的人影确实是晓雅,不过她的声音战战兢兢,好像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一样。
安沐之本就好打抱不平,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