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之这番话让我脑子一懵,我拧眉盯着泡桐树看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们有没有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轻声询问,警惕盯着四周,同时摸出了一张黄纸。
这地方鸟不拉屎,而且还出现过突发事件导致村子变成了荒村。
能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这个所谓的人绝非是人。
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绝对不能让对方威胁到我们的安危。
安沐之盯着手机屏幕念了出来:“他们说刚才站在树下的是一个男人,留着三七分,而且还穿着一身粗布衣裳……”
安沐之念着突然抬头朝我看来,眼中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光芒:“伍十七,这是录影带里面的男人,他跟着我们来这里了!”
这个男人被黄纸火焰击中后还可以从容离开,足以证明对方并不好对付。
我们来这座荒村的目的是为了把录影带的事情搞明白,男人若是在中途阻拦我们,那就麻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朝那棵泡桐树看了一眼。
男人出现过,但却没有对付我们,我虽不明其意,但我清楚不能浪费时间,必须赶在男人对付我们之前找到马叔捡回录影带的那座房屋。
“继续走,提防着点。”
我压着声音叮嘱安沐之不要分神,也不再和她说笑,每走几步我都会警惕朝四周看去,防止男人突然出现。
我现在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但安沐之却不是这样,好像跟野游一样,拿着手机晃了晃去,时不时问问她所谓
的家人们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从村口即将走到村尾,虽然没有再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但我们所看到的都是坍塌的房屋,根本就没有找到马叔所说的那间屋子。
安沐之试探问道:“伍十七,你说会不会是马叔离开后,那间屋子就坍塌了?”
我摇头道:“这才过了一个礼拜,先不说会不会坍塌,就算是坍塌了,坍塌的废墟也是崭新的,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坍塌废墟至少都有十几年了。”
安沐之犯难问:“难道真走错地儿了?”
刚才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安沐之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搞不好我们真的找错村子了。
但来都已经来了,我们也没有其他法子,继续朝前走了两步,我就看到前面的杂草小路上出现了三轮车压过的痕迹。
这个痕迹时间并不长,有些杂草还贴合在凹陷处,明显是近些天才出现的。
我顿时激动起来,就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顺着压痕的蔓延朝前看去,一眼就看到一座破败但并未坍塌的房屋背面出现眼前。
这座房屋并不是独院,就孤零零杵在村尾的荒地处。
“找到了!”
我激动一声,挥手让安沐之赶紧过来。
她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我身前,看着不远处的房屋疑惑问:“伍十七,这就是发现录影带的屋子吗?”
“从三轮车车轮痕迹来看,确实是。”
我说着点了点头,直至此刻,我才恍然大悟。
一个礼拜前,马叔直接
来到的就是村尾,而我和安沐之则是从村口进入荒村的。
虽然我们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好歹没有找错地儿,也是值得庆幸的事儿了。
“先进去看看。”
我说着在额头抹了一把,又朝四下扫视了一圈,确定男人没有出现,我连忙朝房屋疾步走去。
我们俩绕着房屋来到正面,当稳住脚步后,录影带中的画面不由浮现脑中。
眼前这座房屋和录影带内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录影带的拍摄地就在这里,录影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面割去自己五官的。
安沐之打量着房屋,啧啧赞叹起来:“伍十七,我们找到录影带的录制现场了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实在不明白安沐之这股兴奋劲儿是哪儿来的。
越是接近这间屋子,我们的危险就越大。
可当我推开房门后,却并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我有点不明所以,疑惑朝身后扫了一眼,确定什么都没有发生,更是皱起了眉头。
安沐之看在眼中,眨巴着双眼不解问我怎么了。
我舔着嘴唇,心里面忐忑不安,轻声道:“录影带内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里割掉自己的五官然后死掉的,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他当初自杀的地方,却没看到他出来,这有点奇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
安沐之不以为然道:“肯定是因为他害怕你所以不敢出来。”
昨晚在女生宿舍我将男人重创,安沐之这说法虽然也像那么回事儿,可就算男人再怎么不敌我,我们
这都来到他的大本营了,不应该不出来的。
见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我也不再去想,小心翼翼进入了房间里面。
这间屋子面积不是很大,里面并没有什么家具,仅仅在靠门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在桌面上还有一个录影带的痕迹,那卷录影带就是马叔从这张桌子上拿走的。
在房间内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