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拄着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生了什么大病一样。
不过这座村子看起来虽然贫穷,可老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却非常高端,天蓝色的布料还可以看到数条金线闪烁。
我心中不免犯难起来,毕竟这种衣服的布料和村子的样貌完全是格格不入的。
“噼啪……”
又是一声闷雷响起,惊得我绷紧了身子。
安沐之紧了紧衣服,冲着老人道:“大爷,我们是路过的,突然下起了大雨,能不能在你家避避雨啊?”
要说乡下人还是非常热情的,见我们俩如此狼狈,老人也没有把我们撵走,艰难撑着拐杖侧过身,让我们快点进去,别被雨水给淋湿了。
这座院子里面的布局非常简单,进了院门就是宽敞的大院,在大院最深处是两间住人的厢房,厢房边上还有一间厨房。
冒着雨穿过院子来到了厢房门口,老人撑着雨伞不紧不慢跟了上来,带着我们进入房间后,指着两张老式沙发示意我们坐下。
向老人道了声谢,我和安沐之相继坐下后,老人又递给我们一条毛巾,让我们把身上的雨水擦擦,不然感冒可就麻烦了。
在擦头发的时候,我朝房间内扫视了一圈。
现在虽然下午,但因为乌云压顶大雨瓢泼的关系,房间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不过还是可以看得清楚,我们身处的房间布置还是非常丰富的。
电视机电冰箱空调之类的家用电
器应有尽有,在我们对面是一面六开门大衣柜,衣柜边上摆着一张席梦思软床,床上的被褥也如同老人身上的衣着一样鲜艳。
房间内的布置看得我是极其不解,这些现代化的陈设和房屋形成的鲜明对比,显得是格格不入。
我也不好询问这个,从老人手中接过递来的热茶,我抿了一口,这茶水里面没有一丁点茶香味儿,好像抓了把树叶泡出来的一样。
我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咽下肚,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看向窗外还在下的大雨,我犯难问道:“大爷,你们这座村子正好在洼陷地点,下大雨很容易把村子给淹了,我们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附近有座荒村,为什么不搬到那边去呢?”
眼下我不能把在荒村经历的事情讲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听询问。
当听到荒村二字时,老人原本还慈眉善目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连忙压着声音小声问:“小伙子,你们去过那座村子了?”
我心里一阵犯难,看老人的样子,好像有什么禁忌一样。
安沐之喜欢究根问底,不解问:“大爷,那座村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喽!”
老人摸出一包烟叶和卷纸,卷好了一根旱烟后点燃抽了两口,表情神秘起来:“你们说的那座村子可不太平哇。”
我话赶话问:“怎么了?”
老人没有立即吭声,使劲儿抽了口旱烟后突然把脸凑到了我面前,细声细语道:“那座
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个干净!”
老人突然来这么一下是我没有料到的,这一刻我们俩的脸近乎是贴在一起的,随着老人的声音,一股冰凉的气流喷涌出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
而且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老人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我使劲儿吞了口唾沫,连忙摇头把脑袋往后探了探,老人也缩回了脑袋,叼着烟屁股继续卷起了旱烟。
安沐之好奇问:“大爷,你知道那座村子的人为什么死的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
老人摇头,续上一根旱烟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说:“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中邪了。”
“中邪?”安沐之纳闷一声,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之下,我眉头紧皱,轻声问道:“整个村子的人都中邪死掉了?”
“是啊,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老人抽着旱烟啧啧说道:“一夜之间,村子就像是爆发了瘟疫一样,大多数人就跟疯了似得,上吊的上吊,投井的投井,还有人用菜刀活生生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的。”
老人说的轻松,但脑补了一下画面,我还是不自然哆嗦了一下。
我们经过荒村看到的上吊绳和门框劈痕,十有八。九就是那天晚上造成的。
“哎呀!”安沐之也不好受,搓着胳膊嘀咕道:“这画面也太渗人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渗人?”老人哼了一声:“那天晚上,整个村子就跟被血洗了一样
,好几个没中邪的人被那地狱一样的场面给活活吓死了。”
我不禁吞了口唾沫,这幅画面的冲击力确实非常强,如果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点人,是会被吓得立刻猝死的。
我搓了把脸,轻声问:“那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呢?”
老人皱起眉头:“第二天侥幸没死的人好像得了癔症,把村里的血清洗干净后全都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
安沐之追问道:“大爷,好好的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老人叹息道:“谁知道呢,反正就跟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