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一脸错愕的环视一圈,一时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安沐之更是脸色难看,指向身边的墓碑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伍十七,那个老人的墓碑就是这个!”
饶是我现在还有些震惊,但多多少少要比安沐之震惊很多,轻拍着她的手背,我轻声道:“我们一直都在这座坟头周围打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可是我们不是还睡了一觉吗?”
安沐之说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怯生生绕着坟头来到后面,又连忙朝我奔来,吞着唾沫道:“伍十七,坟头后面的杂草被压得都贴在地上了,我们俩该不会一直都睡在野外吧?”
“不然呢?”我耸了耸肩,这些事情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可以了,并没有太多必要讲出来。
老鬼搓着双手嘿嘿笑了起来:“小伙子,没想到你也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我干巴巴的笑了笑,老鬼说话间一直都在我和安沐之身上瞄来瞄去,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说我的能力没有贾道长厉害。
说句实话,我之前确实有点瞧不起贾道长,但自从经历了威海之事以后,我对贾道长就刮目相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我对贾道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贾道长并非我所想的那么不济,甚至远超了我的想像。
安沐之对老鬼的话略有不满,垫着脚尖不满道:“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伍十七处理了这
么多档子事儿,还是第一次被鬼牵着鼻子走的,其他的事情都是占主导地位啊。”
“对对对,你家伍十七确实厉害,但我们家小贾也不赖,要不是他,你们俩今天恐怕就要被那群厉鬼撕成碎片了。”
老鬼非常护着贾道长,嘴上看起很赞同安沐之的说法,但小眼神却透着不屑。
安沐之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我家的伍十七?伍十七怎么可能是我家的呢?”
老鬼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我就是随口说说嘛,瞧瞧你激动的样子。”
这本来就是一个争论不清的事情,而且我们呆在坟场聊这些始终有些不太好,止住了这一人一鬼的说辞,先离开这里找个地儿好好歇歇。
刚才被群鬼包围的事情让我现在还有些后怕,跟着贾道长离开坟场,我的双腿都在打颤。
顺着蜿蜒小路前行许久,从贾道长口中我知道他和老鬼根据调查出来的线索前天就来到这里了。
因为他们俩没有观看录影带,也不知道荒村的这件事情,所以一直都在附近寻找,才不久他们俩在附近晃悠,听到我和安沐之的声音才赶了过去。
这些事情我也能想得通,但还有些细节让我搞不明白。
询问之后贾道长老脸通红,耸肩憨笑道:“小伙子,说句心里话,我刚才虽然救了你们,但论手段来讲,我还是没你厉害,我们之所以能来这里,全都是老鬼的功劳。”
贾道长前面的奉承让我自愧不如,听到后面
这番话的时候,我也露出了憨笑。
老鬼本就是怨灵,可以感知到常人所不能感知的,用当下最流行的话来讲,贾道长完全是靠老鬼这个外挂来这里的,单凭他一人恐怕此刻还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县城瞎转悠。
经过这一路的分析,我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
我和安沐之之所以没有办法把坟场和村子分辨出来,是因为在荒村的时候面对尸潮涌来,强烈的尸气干扰了我们的感官,加上鬼遮眼,使的我们无法分辨清楚真实和幻觉。
贾道长那张符纸将我们体内的尸气清除了个干净,这才让我们清醒了过来。
搞明白了所有事情,确定不是我自身的问题,我也长吁了口气。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村子村口,而此事天际也泛出了鱼肚白。
跟着贾道长刚进入一户人家家中,就看到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房间出来。
老人约莫有七十多岁,看到我和安沐之,目光从疑惑瞬间演变成了畏惧,见我们要过去,老人连忙伸手止住我们的动作,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老人看向贾道长,疑惑问:“小贾,这两位是?”
“余村长,这两位是我朋友,从……”
不等贾道长说完,余村长就警惕问:“你们去过荒村了?”
我不解点头,我们俩脸上也没刻字,搞不明白余村长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由自主和安沐之对视了一眼,她犯难问:“余村长,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
知道吗?”余村长长叹一声,摇头道:“荒村已经荒废六十多年了,只要去过里面的人都带着死气。”
“死气?”
安沐之犯难起来,小声问我死气是什么意思。
看着余村长忌惮的目光,我小声告诉安沐之,死气通俗来讲就是一个人的精气神,因为荒村长久没有人住,死气非常浓郁,我们又从村头穿过了村尾,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死气。
这种东西和阴气以及怨气不同,并不致命,只要在阳光下暴晒一两个钟头就会化解的。
不过话又说过来,余村长懂得这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