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结论也吓了我一跳,本以为曾剑伟老婆这么说是在吓唬这些村民,没想到曾剑伟真没呼吸了。
我不安喘了口气,拧眉朝四周村民扫视一眼,刚才那些参与进来的村民皆是一脸惶恐,手足无措的站在面前,而那些没有参与进来的村民全都看热闹般看着这一切。
安沐之满脸诧异,扭头朝我看了过来:“真死了?”
“没气儿了。”
我眉头紧皱,再次朝几人扫视一圈。
曾剑伟老婆情绪瞬间崩溃,趴在曾剑伟身上就哭嚎起来:“老曾,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曾剑伟也太不经打了吧?我们又没用多大力气,怎么轻轻拍了几下就拍死了呢?”
“就是,看来城里面的人太细皮嫩肉了!”
“这可跟我们没关系,是他不经打,又不是被我们打死的。”
刚才动手的那些村民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试图将自己的关系甩干净。
“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曾剑伟老婆猛地抬起头,怨恨望着这群村民:“老曾已经被你们打死了,这些话你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反正就是跟我们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这么多人,警察来了还能把我们全都抓走吗?”
“要抓也抓那个带头的,小姑娘,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着警察把你抓进去吧。”
众说纷纭之下,安沐之又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安沐之也不
和这些村民们辩驳,拿着手机喊道:“家人们,你们看看,这帮愚民真是无药可救了,把人打死还非要往我身上赖,刚才直播的时候你们看得可是很清楚的,我们不能放过这些刁民!”
“你这小姑娘说什么呢?我们还冤枉你了是吗?”
“我们把这丫头片子抓起来,到时候报警交给警察处理!”
“对,先把她的手机给砸了,看她还有什么证据!”
砸手机的提议一出,那些参与殴打的村民全都气势汹汹涌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毁灭证据吗?”
安沐之情绪激动,指着一拥而上的村民叫道:“我警告你们,你们别过来……”
任凭安沐之如何去说,这些村民都没有停顿,脚步反而越来越快了。
“住手!”
我冷喝一声,阴着脸盯着这帮人沉声道:“曾剑伟已经变成这样了,先不说谁对谁错,就算你们真把我朋友交给警察,虽然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但那条蟒蛇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说这些并不是吓唬他们,蟒蛇蛊惑曾剑伟就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现在曾剑伟一命呜呼,蟒蛇的计划被中断,心中怨念难以发泄,必定会把怨气撒在这些村民身上,到时候凡是参与殴打曾剑伟的村民,必定没有一个人有好果子吃。
在我森森冷喝下,村民们纷纷止住脚步,面面相觑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惧起来。
“老曾……老曾你醒醒啊,我们还有两个孩子
要养活,你不能这么走了啊……”
曾剑伟老婆已经进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任凭外界如何喧闹,依旧沉浸在失去曾剑伟的悲伤中。
“小伍师父,那你说现在咋办!”
村民们议论纷纷,最终全都把畏惧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现在知道怕了?”
安沐之冷冷一哼,讽刺起来:“当初打曾剑伟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说要摔我手机时不是一个比一个牛吗?现在一个个这么惊慌了?刚才的劲儿去哪儿了?”
村民们一个个老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从爷爷身上学到过不少处理这种人际关系的方法,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本着侥幸的心理。
只要把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和他们牵连在一起,那这些人也就会和我们一条心了。
蟒蛇还没有解决,目前报警并不是明智之举,不然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就在我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时,曾剑伟老婆突然激动起来,冲着我叫道:“小伍师父,老曾还有心跳!”
“有心跳?”
我闻言激动起来,又重新蹲在地上。
刚才我试探了一下,曾剑伟并没有鼻息,但如果还有心跳,就证明他并没有死透,而是处于假死状态。
我把手探向曾剑伟胸口,果真,他确实还有心跳,不过心跳却非常微弱缓慢,没有正常人那么强烈。
“伍十七,没有死吗?”
“还没死透。”
我轻声说完,为了确保曾剑
伟到底有没有死掉,我起身奔向中年男人家,拎着木盒又重新折了回来。
从木盒中拿出几张黄纸,我撕出了十张纸人依次摆放在曾剑伟的头顶两肩以及七魄位置。
当初黄毛被杨家栋逼出了三魂六魄时,我就用纸人试探过三魂七魄,眼下曾剑伟心跳还在持续,十有八。九是魂魄离体导致的。
这期间周围异常安静,乱糟糟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哭哭啼啼的曾剑伟老婆也不再哭泣,抹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