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父也没有隐瞒,低声道:“是一个男人。”
“男人?”
我有点无语,这个回答太过笼统了。
邹父点头,无欲无求般看着我接着道:“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一件卫衣。”
“是他?”
我不禁狐疑一声,那个穿着卫衣的男人再次浮现脑中。
当初王芝芝和钱进的事情就是这个男人折腾出来的,在对付蟒蛇时更是出手救我,现在又出现在黑白无常勾魂的这件事情中,着实让我有些震惊。
而且那个男人曾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再干涉他的事情,不然会让我生不如死。
这番话并非是空话,以男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得出来。
用邪术下达勾魂令就是男人设计出来的事情,我现在稀里糊涂参与进来,必须要全身而退,不然若是干预了事态发展,保不齐男人真的会找我麻烦。
眼下我该知道的都已经清楚,邹父也饶了程阳一命,这事情也应该就此
消停下来了。
“告辞!”
我双手抱拳对邹父点了点头,转身对安沐之使了个眼色,大步走出房间。
“哎!”
在我来到房门口时,安沐之似是感慨一般,长叹一声也跟了上来。
程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当安沐之追上我的脚步后,我们俩齐齐出了院门,这才看到程阳正瘫坐在村子的主干道上,想要起身,可明显是被吓破了胆子,硬是没办法站起来。
“活着图什么呢?”
安沐之讥讽起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不如死了算了,遭这罪多难受啊。”
我轻声道:“对我们来讲,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但对程阳来讲,只要能活下去就是万幸了。”
安沐之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撂下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大步朝村口走去。
虽说我对程阳也不待见,但他毕竟带我们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始末了解透彻了,我也没有任由他瘫坐在地上费劲儿挣扎,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跟上安沐之朝村口走去。
“哥,我不会死了吧?太好了,邹子欣父亲饶过我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程阳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但我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得意的目光,这缕目光像是在挑衅一般,更是像在告诉我,即便他参与到了这起事件之中,他也不可能死去。
这一刹那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程阳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个人年纪虽小但城府极深,真相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