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样下去我肯定会交代在这里的,求生的本能让我不再理会勒在脖子上的骂声。
我把手从麻绳上拿下来之后,便朝裤兜摸索过去。
刚才我从爷爷房间摸了一枚朱砂铜钱就走出了院子,因为没有看到任何人,便把朱砂铜钱装进了裤兜里面。
此刻想要活下去,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枚朱砂铜钱上了。
朱砂铜钱被我从裤兜内拿了出来,我来不及多想,不假思索就把朱砂铜钱摁在了麻绳上面。
麻绳内蕴含怨气,加上这根麻绳已经被怨灵控制住了,朱砂铜钱这种专门克制怨灵的东西,也对这根麻绳有克制性的作用。
近乎是在朱砂铜钱和麻绳接触的瞬间,一声‘滋啦’的响声顿时在耳边响起,紧跟着,悬在半空中的我突然就感觉一阵强烈的下坠感席卷而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双脚就落在了地上,甚至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我揉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仰头朝上空看了一眼,见头顶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不敢墨迹,连忙朝后蹭了蹭,确定自己远离了院门后,刚才还狂跳的心脏此刻慢慢平复下来。
不足一分钟,我彻底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经过刚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冷汗已经覆盖了一身,甚至贴身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鬼门关游荡了一圈,让我还心有余悸。
“麻绳……”
我不安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身。
那根麻绳刚才差点把我给勒死
了,保不齐麻绳已经从爷爷房间离开了。
我不敢怠慢,揉着脖子就朝爷爷房间走去。
还没等来到爷爷房间,我就感觉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我的后脑勺虽然没有长眼睛,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根本就不是我胡乱猜想的。
拴柱吊死在了厕所里面,村子里的人基本都去拴柱家里面了,就算有村民没去,来到我家门口也会呼喊我名字的,不可能就直挺挺站在我身后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怨灵?”
我心头一颤,舔着发干的嘴唇,机械的扭动脖子朝身后看了一眼。
就在目光落在院门方向时,我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雷电劈中了一样,猛地哆嗦了两下,一股凉气穿透了鞋底,顺着脚底板直往天灵盖涌来。
此刻在我们家院门口,确确实实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穿着白色婚纱女人。
看到女人的瞬间,我顿时就好像被一颗没咽下去的鸡蛋卡住了喉咙,整个人难受的厉害。
这个女人面色煞白,眼圈发黑,嘴唇泛青,眼睛却仿佛染了血一样通红无比。
透过白皙的颈部,我看得清楚,女人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用绳索勒过的痕迹。
随着我的目光向下游走,当看到女人手中物件的时候,我咕噜噜吞了口唾沫,呼吸顿时顺畅起来。
女人手中攥着的,正是刚才差点把我勒死的麻绳。
“不是小丽?”
眼前这个女人约莫也就二十多岁,非但不是拴柱的老婆小丽,而且我还从来都没
有见过这个女人。
“呵呵……”
女人阴气森森盯着我,嘴角慢慢咧开,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声,旋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我眼前消失无踪。
我瞬间就搞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儿了,没敢傻兮兮的站在这里愣神,继续朝爷爷房间走去。
不等我进入房间里面,我瞬间就立在了房间门口。
刚才被我放在桌上的麻绳此刻竟消失不见!
这一刻我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震惊,麻绳不是寻常之物,此刻消失无踪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封印麻绳是爷爷交给我的任务,我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连麻绳都给弄丢了,要是让爷爷知道,指不定会对我非常失望的。
我用力在额头拍了一下,心中虽然极其不安,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不能隐瞒下去,以免一错再错。
我没有浪费时间,从爷爷房间拿来了好几枚朱砂铜钱,站在院门口小心翼翼打量起来。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才不久我就被麻绳套住了脖子,差点就被怨灵给弄死了,幸亏手中有朱砂铜钱,这才免于一死。
若是怨灵故伎重演,再这么来上一下,我肯定会招架不住的。
好在院门口并没有麻绳存在,让我松了口气。
一路火急火燎来到拴柱院门口,我挤开人群后,直径朝爷爷走去。
“爷,不好了……”
我着急忙慌,控制不住的喘着粗气。
“咋了?”
爷爷自若的抽着烟杆
,朝我瞥了一眼,面色突然一变,指着我的脖子就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虽然没办法看清我脖子上有什么,但刚才差点被麻绳给勒死,就算用脚后跟也能想的明白,我的脖子上肯定有麻绳勒过的痕迹。
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我捂着脖子俯身在爷爷耳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得知我差点被勒死,而且麻绳还消失不见时,爷爷并没有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