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道长明明在我眼皮子底下从入口钻了进去,却就这么突然消失无踪,着实让我觉得诧异。
我深深吸了口气,一脸不可思议望着黑黢黢的入口,试探呼喊起来:“贾道长?”
空荡荡的入口没有一丝回应,贾道长仿佛消失了个干净。
我吃力吞了口唾沫,又重新摸出一张黄纸用阴气将其引燃,扔进入口内后,绿油油的火焰瞬间把里面的空间映照的亮堂。
可是当我一目扫过之后,里面除了密密麻麻的牌位之外,再就没有看到贾道长的踪影。
这一刻,我的心神瞬间慌乱了下来。
我吃力吞了口唾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贾道长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的。
而且这里面的空间也就这么点儿大,虽然有地方藏人,但贾道长就算脑子进了水,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儿这么一出才是。
我吞了口唾沫,又摸出一张黄纸引燃,朝里面丢了进去。
可看到的画面和我刚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贾道长并不在里面。
“贾道长?”我再次轻呼一声,可结果和刚才一样,贾道长并没有任何回音。
贾道长长着嘴巴,如果遇到危险,会在第一时间喊叫出来。
可是刚才我并没有听到贾道长的呼喊声,就证明他没有遇到危险,此刻消失无踪,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贾道长虽然从入口进去了,但并没有进入舞台下的空间里面。
换而言之
,这个入口看似是进入舞台下面的,但是却连接着另外一个空间。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贾道长现在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想着我也不敢怠慢,连忙摸出黄纸和朱砂铜钱,也猫着腰顺着入口钻了进去。
近乎是在我后脚进入入口的瞬间,一道光晕突然从眼前一闪而过,等我再次朝四下扫去时,本应该是黑漆漆的空间,此刻却一片亮堂的景色。
眼前虽然没有任何刺目的亮光,可我一直都在歌剧院里面,眼前猛地亮堂起来,我还是有点适应不了。
直到眼睛适应了这种光线后,我这才定睛朝四下扫视了一圈,我身处在一条类似于走廊的过道里面。
这条走廊左拐右拐不知通往什么地方,而且目光所及之处,还可以看到好几个岔路口。
“贾道长?”
我轻声呼喊,小心翼翼朝前走了两步。
走廊是用混凝土浇灌出来的,地面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有人来这里打扫的,头顶每隔五米就会出现一盏非常老旧的灯泡,灯泡上落满了灰尘。
我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但凭感觉这地方并非是善类,而且还有大量的怨灵存在。
为了不至于让这些怨灵察觉到我,我尽可能的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并且贴着墙小心翼翼前行。
足足走了两个岔路口,依旧没有看到贾道长,甚至连一个怨灵都没有看到。
这里就好像是迷宫一样,没有房间,除了走廊就是走廊。
“
贾道长?”
我再次轻呼起来,空荡荡的走廊除了我的回音之外,再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刻我不禁犯难起来,也不敢再乱跑,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和贾道长是一前一后进来的,间隔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这一两分钟之内他竟然就消失了个没影,保不齐我们俩是随即出现在某个空间里面的。
也就是说,我和贾道长看似进入了铁门里面,但却身处于两个空间之中。
这个念想萌生出来的瞬间,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用力摇头将这个想法打消,就在准备重新寻找突破口的时候,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突然从前方的拐角传了过来。
这阵脚步声非常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发出来的。
此刻身处于陌生的空间,对方是敌是友还分辨不出来,我也没傻到迎上去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快速闪身来到了刚刚走过的拐角处躲藏起来,探着半颗脑袋小心翼翼盯着前方。
随着‘哒哒’声越来越近,很快,一行足有十人的日本士兵从拐角走了出来。
这些日本士兵一个个穿戴整齐,背着步枪,戴着钢盔,训练有素。
但和他们这种样子格格不入的是,这几个日本士兵的脸色皆是苍白无比,眼圈发黑,嘴唇发青,看起来异常诡异。
毫无以为,这些日本士兵就算怨灵。
我咂吧着嘴巴,咕噜噜吞了口唾沫。
在歌剧院时,我和贾道长差点被一
个小鬼子给灭团了,倘若在这里被这十个小鬼子给发现了,那单凭我一个人很难离开这里。
我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盯着这些日本士兵,他们全都目光直视,并没有注意到我躲在拐角处,一个个背着步枪直挺挺离开了。
“嗨!”
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肩膀突然一沉,耳边传来呼喊声。
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的我猛地打了个哆嗦,我本能的捏起朱砂铜钱就朝身后招呼过去。
“啪……”
一声闷响响起的瞬间,眼前并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