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坚定摇头,看向房间内那些被摧残致死的前辈们,沉声道:“我一定会为这些先辈讨个公道的。”
贾道长不爽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让这里的杂碎们全都去见他们的姥姥啊!”
看着贾道长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得知歌剧院里面有小鬼子出现,贾道长就表现得跃跃欲试,而当我们在歌剧院遇到一个无法对付的小鬼子时,贾道长又表现得非常畏惧。
此刻看到这些被冻僵致死的同胞后,贾道长又如此的愤怒,这前后的态度差异很大,足以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贾道长必定和小鬼子之间有某种事情。
之前我还不想太过询问这其中的关系,但此刻如果不询问清楚,这对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贾道长的双眼将我心中的疑惑询问了出来。
在我话音落罢之后,贾道长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开始闪躲起来。
我只有二十岁出头,而贾道长已经四十多岁,此刻的他手足无措,在我面前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贾道长的如此表现更是一进步证明了我的猜测,我眯起眼睛又一次将我心中的疑惑询问了出来。
这一次贾道长没有再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而是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小伍师傅,你知道陕军吗?”
“陕军?”我先是狐疑一声,旋即点头道:“我知道。”
当年抗日战争
时期,世人都只知道出川作战的川军,却不知道面对日军死不退战的陕军。
八十年前日军本想渡过黄河以陕西为突破口,攻入云贵川地带,但这个突破口硬生生被陕军给堵住了。
那次战斗陕军死伤无数,更有不少陕军被逼上绝路,跳崖跳河自杀的不计其数。
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对这段历史非常的熟悉,但陕军二字从贾道长口中道出,就让人有点耐人寻味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爷爷或许就是当年堵住日军突破口的陕军之一。
我犹豫片刻,看着默不作声的贾道长,最终还是将我的心中所想询问了出来。
贾道长抿着嘴巴重重点头:“小伍师傅,你猜的没错,当年我父亲还在襁褓之中,我爷爷为了国家安宁,不顾自己的孩子毅然决然奔赴战场,就是因为这些挨千刀的小鬼子,让我父亲从记事起就没有他父亲的任何印象,是这些小鬼子害得我没有了爷爷,我现在看到这些小鬼子,真想把他们全都凌迟了!”
贾道长说的是咬牙切齿,可见心中的愤怒程度有多高。
看着贾道长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儿。
说实在的,我心中非常同情贾道长,但同情归同情,我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小鬼子的军事基地,而且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更是小鬼子当年用来迫害我们同胞的实验室。
这地方必定是有军队把守的,如果我们
稍微折腾出一点动静,可能会有杀身的危险。
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等着我们的只会是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这些小鬼子手中的实验对象。
贾道长的情绪非常激动,我好说歹说终于才把贾道长的情绪波动稳了下来。
“哎!”
贾道长长叹一声,用力朝面前的桌子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最先响起,紧跟着就听到‘咯噔’一声,旋即就是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近乎是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我头皮一阵发麻,心跳也突突加快起来。
我现在恨不得踹上贾道长一脚的,我之所以浪费这么多口舌,就是不希望贾道长在敌我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情况下挑衅小鬼子们,可他倒好,直接就把警报给震响了,这完全是在暴露我们的位置。
“准备好!”
此刻离开这里是没有时间了,在刺耳的警报声中,我沉声说完,同时抄起一沓厚厚的黄纸和两枚朱砂铜钱。
贾道长也没有怠慢,一只手高举五雷令牌,另外一只手则摸出了数张我从未见过的符篆。
这些符篆花花绿绿看起来非常奇怪,想必这些符篆应该非常厉害,属于贾道长压箱底的东西。
贾道长跨出一步,挡在我身前,侧目道:“小伍师傅,如果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你一定要把我的魂魄带回去,和我爷爷的灵位安置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看到我爷爷了。”
“你可拉倒吧,你爷爷现
在的年纪怕是已经可以当你父亲了,就算把你的魂魄和你爷爷的灵位放在一起,你也没有办法看到。”
我看似是在开玩笑,实则是在宽慰贾道长。
贾道长的心结就在他爷爷身上,而且此刻的贾道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如果劝告他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让贾道长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在我一本正经的说辞下,贾道长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苦笑:“小伍师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这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