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们三人把急切的目光投向老人,安沐之更是开口问道:“王大爷,这是场什么样的灾祸啊?”
老人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长叹一声,将衣服扣子慢慢解开。
当老人的纽扣全都解开后,衣服慢慢敞开,就在肌肤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看到一片片青色的痕迹布满了老人全身。
这些痕迹看着好像是花纹,细细一看,我狐疑一声,凑到老人身前打量了起来。
虽说老人身上的油脂味儿非常刺鼻,但我现在已经无暇理会这些,大脑也短时间将嗅觉屏蔽。
足足打量了半分钟的工夫,我终于看了个清楚,老人身上这青色的痕迹并非是普通花纹,而是一张张狰狞无比的面孔。
“这……”
我不禁倒吸了口寒气,不可思议看着老人,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人脸?”
下一秒,安沐之惊呼一声,拿着手机凑到了老人身前。
可能是被安沐之的举动给惊到了,老人轻微颤抖了一下,连忙把衣服合住,老人肌肤上的青色人脸也随之消失。
我咕噜噜吞了口唾沫,不可思议看着老人,刚才的画面太过邪乎,人脸出现在老人身上,这问题可就有些棘手了。
贾道长诧异问:“王大爷,你身上的人脸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是那场灾祸。”老人苦笑一声,显然对身上的人脸已经:“当年我们把那些小鬼子
杀死之后,没过几天,他们的脸就出现在我们身上了。”
我脱口而出:“这些人脸是那些小鬼子的?”
“是的。”老人点头,揉着浑浊的双眼接着说:“参与剿灭小鬼子的很多村民都因为身上出现的这些脸死掉了,我当时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来到我家里讨水喝,可把水递给他之后他并没有喝,而是把水又递给了我家里人。”
“这个人要做什么?”安沐之话赶话询问起来。
我虽然沉默不语,但目光却直勾勾盯着老人,凭感觉,老人口中的小伙子一定至关重要,不然也不可能被老人讲出来。
果不其然,近乎是我刚刚想完的瞬间,老人就悠悠说道:“那个小伙子把水递给我家人后,奇怪的是之前还明明是碗清水,可瞬间那碗清水就变成了汤药,而且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
贾道长问:“这个小伙子是个神仙吧?”
“究竟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那小伙子让我家人给我洗个澡,然后用那碗汤药擦拭身体,说这样可以让我好起来。”
老人说完停顿片刻,喘了口粗气后又继续说道:“当时我家里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为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用汤药帮我擦拭了身子,说来也是神奇,等汤药擦拭身子后,我就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非但不难受,反而还感觉非常的舒服,整个人就好像出了一身汗一样。”
安沐之小声问:“然后
你就好起来了?”
老人点头:“是的,我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除了身上还有这些人脸之外,身子倒也没有生过任何问题。”
安沐之好奇问:“真是奇怪,那个小伙子难道在清水里面放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老人满眼的感激说:“是啊,那是个神仙,那天他还用同样的方式帮助过很多村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专门给他画了副像,每逢到了他救我们那天,我们就会焚香供奉。”
“那副画像现在在哪里?”
我们找到老人,是为了搞明白为什么日本人会把牌位放在歌剧院里面,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但我却莫名的对那副画像产生了兴趣。
“就在村后的祠堂里面。”老人朝村尾方向指了指。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贾道长也意识到话题偏移的厉害,轻声问:“王大爷,十年前是不是有日本人来过歌剧院了?”
“是的。”老人点头,叹息说道:“那批日本人说建造歌剧院的日本人是他们的父辈,就把歌剧院买了下来,在里面呆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时候走的,等歌剧院开始闹鬼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样。”我囔囔一声,拧眉朝贾道长看了一眼。
我们目前已经知道歌剧院的前身是修道院,而且还是日本俘虏修建出来的,更是知道十年前有波日本人将牌位放在了歌剧院里。
但为什么会选择把牌位放
在如此荒凉之地,凭感觉,并不是因为修建歌剧院是日本俘虏的关系。
贾道长眉头紧锁,寻思了一番,啧啧了两声道:“小伍师傅,我觉得这些小鬼子之所以把牌位放在歌剧院,是因为修建歌剧院前身修道院的时候,死了很多日本俘虏,这些俘虏的怨气一直都徘徊在这里,可以滋养牌位中的那些小鬼子。”
贾道长说完,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目前来看,贾道长的这个说法是最符合逻辑的,见问题也已经想明白,我再就没有过分的去纠结这个问题,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冲着老人感谢了一番,末了又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都拿了出来,交给了老人。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