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我们可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安沐之说着晃了晃手机:“而且我还录着视频呢,就更加不可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在我们三人一本正经的表情下,老头犹豫了片刻,随后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重重点头,沉声道:“好吧,我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可以信守承诺,不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我虽然一本正经点头,但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老头还真是说话不要脸,自己伤害了那么多人,现在又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把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催促老头尽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很快,老头便长叹一声,摇头叹息说道:“其实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你先等等!”安沐之连忙摆手,没好气说:“这事情还没有说明白呢,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了?”
“好!”老头点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那天自从我从悬崖跌下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死掉了,可是在我濒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
“谁?”
我眯起眼睛,警惕盯着老头。
如果没猜错的话,老头的死而复生和这个人有关,而且老头饲养怨灵,又抽取他人阳寿,必然也是这个人教给他的。
在我一瞬不瞬的目光下,老头轻叹说:“一个年轻人,那个人看起来非常地邪魅,他把我的
魂魄重新打入了身体里面,并且教给了我续命的办法。”
“年轻人?”老头这番话中透着不少信息量,但我只捕捉到了这一条信息。
但凡我听到手段厉害的青年或者年轻人时,我都会本能地畏惧起来,因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屡次帮我的卫衣男人。
眼下再次听到这个词汇,就算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是紧张起来。
安沐之拧眉看向我,不解问:“伍十七,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用力吸了口气,使劲儿搓了把脸,关于那个卫衣男人的事情,我只告诉了贾道长,并没有告诉安沐之,她不明所以我也能理解。
不过当我看向过阴人的时候,他并没有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我,而是眯着眼睛,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所有事情一样。
这是一种让我极度不舒服的感觉,饶是过阴人曾和我爷爷有过交集,但这种感觉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在过阴人面前就仿佛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
和过阴人对视了一下后,我连忙别过头去,看着安沐之轻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诧异而已,我们遇到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里面都有一个年轻人。”
“咦?”安沐之狐疑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眼下在没有得到老头的确切描述之前,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凭空猜测而已。
我拧眉看着老头,将心中疑惑询问出来。
老头轻咳说
:“那个年轻人穿着一件戴帽子的衣服,而且眼睛非常细长,脸上一直都挂着想笑又不想笑的表情,就是这种表情,让我感觉非常地邪魅。”
我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老头的形容已经证明了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卫衣男人。
我抿着嘴巴,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个卫衣男人出现在很多事情中,而且还曾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参合他的事情里面。
现在我非但已经掺和进来了,甚至还把这件事情处理到了尾声,若是让那个男人知道,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我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却也无济于事。
时间不可能重新来过,事情都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说破天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兴许这件事情还没有被那个卫衣男人知道。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我越过了男人的话题,低声问:“那个男人把你复活了,然后教你猎取其他人的阳寿来给自己续命了?”
“不是。”老头摇头,接着说:“那个男人教给我的续命办法并不是这样的,而是让我饲养鬼,这些鬼可以用怨气来给我续命。”
我头瞬间就疼了,这种续命的法子和我目前所用的一模一样。
不过我这种法子是我爷爷教给我的,而老头的续命办法是男人教给他的。
瞬间,我就释然。
我爷爷手段厉害,懂得法子也非常多,而那个卫衣男人的手段更是在我爷爷之上,
二人必定有相同的办法来续命,用怨气续命也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安沐之突然疑惑问道:“既然那个人教你用怨气来续命,为什么你要夺了其他人阳寿呢?”
老头咳嗽起来,擦着嘴角的鲜血:“因为我在饲养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安沐之话赶话问:“什么问题?”
老头说道:“我在用这些鬼身上的怨气补充阳寿的时候,这些鬼也在蚕食我的阳寿!”
安沐之犯起了嘀咕:“还有这种事情?”
老头的情况和我的并不同,他经常和怨灵呆在一起,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