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确实是跑了,我也没办法追上,只能冲着安沐之无奈苦笑。
“十七,怎么样了?”
爷爷也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将目光投向我受伤的胳膊。
“爷,那具骸骨跑掉了。”
我哀叹一声,手足无措地望着爷爷,此刻的我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跑了就跑了,那具骸骨不是你可以对付的。”
爷爷的话音中透着股耐人寻味的语气,我听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他老人家想要表达什么。
在我准备开口时,爷爷伸手止住了我的说辞,摇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我要将你体内的尸毒排出来,不然你的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
爷爷说的如此严重,让我连忙闭上了嘴巴。
“伍大师!”
一声呼喊从柏树林外传来,我定睛看去,见胖子拎着木盒艰难的朝我们走来。
胖子身上肥肉太多,行动不是很方便,走起路来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看得我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后滚到我们面前来了。
安沐之急得催促起来:“哎呦,我说你怎么这么慢呢?快点不行吗?”
胖子喘着粗气喊道:“小姑娘,我也想快啊,可你也看到我这体型了,快不了啊!”
“赶紧的,不然伍十七要是遇到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事我们就不管了,让你们自生自灭去吧。”
安沐之撂出这样的话,让胖子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想些什么,一溜烟就朝我们狂奔过来
。
“呼呼……终于来了!”
胖子把木箱往地上一扔,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仰头打量着我,小声问:“小伙子,你现在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
我摇了摇头,除了胳膊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外,倒也没有别的不适。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胖子擦着额头汗珠,囔囔地庆幸起来。
“十七,把衣服脱了!”
爷爷将木盒打开,拿出了一把糯米和一张黄纸。
我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把衣服脱了下来。
现在接近傍晚,虽然依旧还有侵骨的夜风袭来,但我的所有知觉都已经被尸毒所占据,大脑自动将寒意压了下来。
“十七,坚持一下!”
爷爷沉声说完,在我紧咬牙关用力点头下,爷爷猛地就把糯米压在了被骸骨划破的伤口上。
“嘶啦……”
一缕烧红的烙铁落在肌肤上的声音响起,一股黑烟顿时从糯米和伤口结合的地方弥漫出来,还可以嗅到一股浓郁的烧焦味儿。
钻心的疼很快便辐射全身,痛得我抖如糠筛,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爷爷,你轻点,这样下去伍十七会被痛死的!”
安沐之突然奔了过来,她确实是在关心我,而这种关心也让我心头一暖。
“别过来!”爷爷面色阴沉呵斥一声,低声道:“十七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如果你稍微触碰一下,尸毒就会攻进十七的心脏里面,到时候他必死无疑
!”
“哎呀……”
安沐之吓了一跳,连忙把探向我的手缩了回去。
我很想安慰一下安沐之,让她别管我,可想到爷爷不让我开口说话,我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强压在心底。
这期间‘嘶啦’声依旧还在持续,但没有刚才那么响亮,声音很微弱,就好像煎肉的声音一样。
这种钻心的疼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才慢慢消停下来,‘嘶啦’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此刻我的身上满是汗水,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下,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倘若不是爷爷抓着我的胳膊,我现在怕是已经躺在了地上。
“十七,再坚持一下!”
爷爷沉声说完,我有气无力点了点头,侧目朝胳膊看去时,这才注意到被爷爷涂抹在伤口的糯米,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些将白色糯米染成黑色的正是骸骨留在我身体内的尸毒,尸毒已经被爷爷用糯米从我身上拔了出来,我也避免了尸毒攻心的危险。
我长吁一口气,正要穿上衣服时,爷爷伸手止住我的动作,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老人家双手捏着黄纸在半空晃了晃。
黄纸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燃烧,而是随着我爷爷的轻轻晃动,直接贴在我的伤口上。
奇怪的是没有涂抹任何胶水的黄纸就直接黏在了我的胳膊上,即便是撕都没有办法撕下来。
这种现象虽然让我无比诧异,但我也没有开口询问。
爷爷的手段非常了得,能变成这样,必定是他老人
家的手段。
“爷,现在好了吗?”
我下意识开口询问,可当意识到自己还没经过爷爷的允许就开口说话,便急忙闭上了嘴巴。
“好了,已经没啥事儿了。”
爷爷摆了摆手,面色凝重的看向地上的灰烬。
这些灰烬都是草叶树枝燃烧后留下来的,我犯难看着爷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心里面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爷爷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