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之问:“伍十七,要不要我和你一块儿守着?”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看似没事儿,但刚才安沐之说的那番话却让我心里面非常不舒服,我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起身直径朝晨晨房间走去。
“伍十七!”安沐之看出了我的想法,将我拦了下来:“你这样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我就是关心晨晨多说了你几句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我冷笑问:“我怎么就小心眼了?”
“你……”安沐之一时语结,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摇头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了吗?”
“不用。”
正所谓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让人感到不适了,即便再赔礼道歉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安沐之愣愣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朝大姨走了过去。
我见状也不想和这两个女人呆在客厅里面,直径进入了晨晨的房间内。
我对安沐之的大姨并不了解,但从刚才的言行举止就不难看出,这大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安沐之能一个劲儿的埋汰我,一方面是安沐之太过于关心晨晨导致的,另外一方面则是大姨在里面煽风点火。
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必须尽快和她划分界限,不然以后有我好受的。
关上房门的时候,隐约间,我听到安沐之骄哼一声,大姨却囔囔
道:“沐之,你这朋友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呢?我看着都有点生气了。”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立刻就尥蹶子不干了。
我冒着声音危险来处理怨灵作祟的事情,没想到一声感谢的话没有说,反而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这种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过。
但转念一想,到时候若是将话给说死了,安沐之肯定会和我拼命的,这事儿保不齐还会传入我爷爷耳中,到时候我爷爷那关可就不好过了。
我强压心中的不满,等房门彻底关上后,我长吁一口气,在心口轻轻拍了拍,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静站了许久,情绪这才稳定下来,看向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晨晨,我叹了口气,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昨晚本就没怎么休息,此刻我困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后,眼皮就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没一会儿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身上像是被人浇了桶冷水一样,让我遍体生寒,我想要醒过来,但处于深度睡眠中的我,眼皮就好像焊死了一样,根本就难以睁开。
我用力搓着胳膊,试图让身体稍微能暖和一点,但效果甚微,寒气依旧一个劲儿的往体内浸入。
如此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一缕房门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紧跟着就感觉到有东西盖在我身上,那股侵骨的寒气这才逐渐消失。
“哎!”
一缕悠悠长叹在耳边响起,即便我现在处于熟睡状态,依
旧可以分辨出来,这缕叹息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沐之。
很快,房门闭合的声音又响起,一股暖意覆盖了寒意,将我包裹在里面。
继续睡了不知多长时间,猛地,一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席卷而来。
在强烈的失重感下,我猛地睁开眼睛,却意外发现自己并不在晨晨的房间里面,而是身处于一个直径不足两米的洞里面。
这条深洞垂直向下,而我就顺着这条深洞急速坠落。
我所身处的这方空间虽然黑暗,但还不至于什么都没办法看到。
我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深洞里面的,但眼下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不断下坠的我停下来。
当我伸手朝洞壁四周抓去的时候,却发现这深洞洞壁边上光滑的厉害,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
眼瞅着自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股寒气也从深洞下面弥漫而来。
这股寒气就好像一块千年寒冰所弥漫出来的气体一样,钻进我的衣服后,顺着毛孔浸入身体,随同血液开始弥漫整个身体。
“噗通!”
近乎是下一秒,一声闷响袭来,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跌入了寒冷刺骨的冰水里面,旋即就感觉到大量的冰水往我的口鼻里面灌了进来。
虽说此刻我处于溺水阶段,但让我疑惑的是,我并没有溺水后所出现的强烈窒息感,我的空气依旧可以从我的口鼻随便进出。
这一现象让我脑子有些发懵,但很快
我就反应过来,此刻我并非在现实之中,而是在梦里面。
想明白这个问题,我也不再紧张,反正我在梦里面,就不担心自己会死掉。
可近乎是在下一秒,我就感觉到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紧跟着这股力道猛地用力,我直接就被拉扯到了水下面。
饶是我已经清楚自己在梦中不会被淹死,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是吓得我够呛,我本能地在水中疯狂扑腾起来,但抓着我脚踝的这股力量很大,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挣脱,更加没有办法和这股力量抗衡,只能任凭其将我拉扯到水底。
随着我的身子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