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有再去询问,而是朝我看了过来。
我清楚爷爷的想法,他是想让我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爷爷都已经给我开了个头,我也没有怠慢,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期待的目光下,男人颤抖着声音,紧张说:“自从我老婆开始怕冷以后,只要到了晚上,我家里面就好像有人一样,时不时就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出来,而且有次我睡得迷迷糊糊,就看到有个人趴在我老婆身上了。”
“嗯?”
这个说法着实惊了我一下,我眯起眼睛诧异看着男人,因为有爷爷在身边,我也不好说的太多。
爷爷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拘束,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十七,你处理这件事情吧,我回房间睡会儿去。”
“爷,你回房吧。”
我本想把爷爷搀扶进入房间,但他却摆了摆手,一个人晃晃悠悠进入屋子里面。
没有了爷爷,我也放开了不少,皱起眉头看着男人,轻声问道:“你看到的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想都没想就说:“是一个男人。”
我狐疑问:“看到那个男人以后呢?”
男人搓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说:“我看到那个男人后一下子就惊醒了,可那个男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连忙把我老婆摇醒,她也是一脸的惊慌,说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人晃下去,而且自己的身子也没有办法动弹,但意识却非常清醒
。”
我低声道:“鬼压床?”
男人连连点头:“好像就是鬼压床。”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男人接着问:“师傅,能解决吗?”
“能不能解决,我现在还说不清楚。”我吸了口气,如果只是鬼压床,那解决起来倒也非常简单,但这件事情中的鬼压床只是插曲,真正的问题是女人的怕冷问题。
好端端的女人,身上没有任何怨气波动,但怕冷却怕到了如此地步,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我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觉得去趟男人家看看情况,不过在去之前,我又问道:“你们去医院检查过吗?”
男人果断点头:“去过医院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行,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让男人稍等一下,我则回到房间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然后拿上装有家伙什的木盒,对男人使了个眼色后,我们走出了院子。
男人的面包车空调不是很足,女人一个劲儿的打着哆嗦。
女人缩成一团这样子看得我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为了让她这一路能好过点儿,我让女人上了我的车,并且把空调开到了最大。
跟着男人的面包车驶出了村子,我在半路上和女人也简单的闲聊了一些。
男人名叫王大虎,女人名叫刘艳霞,是王家村人,二人育有一子,不过因为结婚早的关系,夫妻俩虽然才三十多岁,但孩子已经上了高中。
现在正是开学时候,孩子在县城高中住校。
这王家村
虽然和我们是一个县城,但却不是一个镇子,驱车也得半个钟头。
我车内温度近乎三十度,我在里面热得都流出了汗水,可刘艳霞却依旧冷的哆嗦,脸色依旧煞白。
这种情况毕竟是第一次看到,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下我要做的是尽快来到王家村,搞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才可以把这件事情搞定。
一路上我们两辆车速度很快,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我们便来到了王家村。
王大虎停车下来,我也将车停下,相继下车后,王大虎连忙打开院门,也顾不得请我进去,就拥着刘艳霞进入院子,一溜烟又进入了房间。
我虽然有点被冷落的感觉,却也没有任何不满。
王大虎如此在乎刘艳霞,这让我也心头一暖。
房间内燃烧着钢碳炉子,床上也插着电热毯,房间内闷热闷热的,比开了暖气还要热很多。
我在里面连一分钟都没待下来,就热的面色通红,汗流浃背的。
王大虎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脱了外套后,就穿着一件短袖在房间内忙前忙后。
我因为热的受不了,也将外套脱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接过王大虎递来的热茶,将其放在熊熊燃烧火焰的炉子上,朝房间内打量了一眼,轻声问:“你老婆变成这样之前,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大部分怨灵作祟的事情并非偶然,很多人都是因为因阴差阳错招惹到了怨灵,所以才会遭到怨灵的报复。
所
以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明白,这对搞明白怎么回事儿非常重要。
在我一瞬不瞬的目光下,王大虎想了想皱眉说:“师傅,我们俩是走街串巷收购药材的,和不少人都打过交道,你要说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好像除了收购药材之外,还真没有做过。”
“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朝床上包裹严实的刘艳霞看了一眼。
房间内的温度如此之高,而且刘艳霞还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面,却依旧蜷缩成了一团,哆嗦的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