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到对抗血光之灾的办法了,可事情并非如我预期的那样,倘若我插手这个因果这种,那血光之灾的严重程度将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拧眉朝院中的柳木钉扫视了一圈,轻声问:“爷,现在我们已经差不多搞明白了这血光之灾怎么回事儿了,现在还需要做什么事情吗?”
爷爷沉声道:“不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面对了。”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从来都没有说过如此认命的话,然而在这件事情上,爷爷却如此认命,也足以可见想解决这件事情并非易事。
为了不吵到爷爷,给他老人家一个安静的环境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我轻叹一声,绕过了密集的柳木钉回到房间里。
静静躺在炕上,我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
五指猪是血光之灾的关键,想要化解血光之灾,就必须要将五指猪给解决了,但想要解决五指猪,又不能参与到因果里面,这就让我非常头疼了。
思来想去我也寻思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就在脑子快要爆掉的时候,手机铃声的响起将我的思路打断。
我拧眉看向扔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将其拿起来后,才注意到电话是安沐之打过来的。
我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从牛老汉家中离开时我还告诉安沐之,说我要是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知会她,可现在我已经回来这么长
时间了,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这件事情,却忘了给安沐之打电话了。
可想而知,当我接通电话后,遭来了安沐之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安沐之的絮絮叨叨,也没有过分去纠结,干巴巴笑了一声,透着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见爷爷依旧坐在石凳上抽着烟杆,我打断了安沐之的唠叨,轻声问:“那头五指猪没事儿吧?”
“没事儿,那只畜生能有什么事儿?”安沐之没好气说:“这家伙是个妖怪,能吃能喝,一个劲儿的趴着喝奶,老母猪都快被吸干了。”
我无语道:“开玩笑吧?”
安沐之严肃道:“我哪儿是开玩笑了,刚才你走的时候老母猪还膘肥体胖的,可这才过了多久,这老母猪就干巴下来了,我看用不了明天,这头老母猪肯定会被吸干的。”
安沐之说的是一本正经,可见这五指猪正在快速的生长。
我也没有再和安沐之开玩笑,将我的猜测讲了出来。
安沐之突然疑惑了一声,嘀咕起来:“伍十七,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刚才我都没怎么注意看,这五指猪真的越来越大了,比刚才足足大了一圈呢。”
“看来就是这样了。”我沉声道:“你继续留在牛老汉家里盯着这只五指猪,不管有任何状况,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安沐之幽怨道:“我这边你就放心好了,不过你这人满嘴跑火车,走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只要从爷爷口
中打听到那个纸扎人偶怎么回事儿就第一时间通知我,可我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你通知。”
我苦笑了起来,谎称我和我爷爷刚刚才交谈完,然后就把纸扎人偶的事情告诉了安沐之。
得知有个手段近乎逆天的存在在算计这件事情,安沐之吃惊无比:“伍十七,这个人也太厉害了吧?竟然可以直接让鬼投胎。”
“可不是。”我附和回应,让安沐之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在安沐之一再保证下,我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床头又躺在了炕上。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的确实没有什么毛病,但对方太过厉害,我们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等到血光之灾来临的那一刻,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躺在炕上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睡觉的时候,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连忙从炕上坐了起来。
窗外光线昏暗,爷爷也不在石凳上,整个院子内安静异常,让我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中的点点星辰,莫名建,一股不安在心头萌生出来。
我吃力吞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我也纳闷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但这种感觉确实来到非常强烈,就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哗啦……”
就在我还寻思的时候,院中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风声滑过窗
户缝隙,如果婴儿哭喊般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我爬起身将窗户关严实后正要重新躺会炕上,门口的母鸡突然‘咕咕’的叫唤起来,与此同时,拴在爷爷门口的那只公鸡也叫唤起来。
我眉头紧皱,再次趴在窗户上朝外面看去,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压力太大还是确有此事,我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院墙上飘了进来。
这黑影虽然隐身在夜色之中,但我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黑影正是一个人的轮廓。
有人来我家了?
这一想法生出的瞬间,我猛地就爬了起来,作势就准备从炕上跳下去,但爷爷房门敞开的声音却让我的动作终止下来。
爷爷必定是发现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