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安沐之诧异一声,因为衣柜里面的光线非常昏暗,我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不过从安沐之的声音不难分辨出,此刻的她必定非常紧张。
我没有再去吭声,小心翼翼将衣柜门推开了一个缝隙,朝外面看去后,就看到之前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就一动不动站在房门口。
这个人影穿着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帽檐下压,将脸庞遮挡,没有办法看清楚其长相,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来看,这个男人正是让徐娇丈夫发生车祸而亡的男人。
“伍十七,出现了啊?”
在我盯着的时候,安沐之在我耳边小声询问。
“已经在门口了。”我轻声说完,让安沐之不要出声。
这男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即便是隔着时空都可以将我们蛊惑了,若是察觉到我们躲在房间里面,保不齐会蛊惑我们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在我寻思期间,男人的挪动脚步朝房间里走了进来。
这瞬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周遭的空气仿佛冻结一般,让我感觉异常的压抑。
我抿着嘴巴咕噜噜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次顺着衣柜缝隙看向外面,见男人已经来到了床前,正低头直勾勾盯着床上躺着的徐娇。
徐娇虽然双眼紧闭,但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身子也在挣扎扭动,但奈何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桀桀……”
一阵让人
耳膜刺痛的笑声从男人身处传来,这笑声异常奇怪,像是木制物品断裂的声音,又像是树枝随着狂风摆动发出来的声音。
我听得眉头不断皱起,安沐之更是一把钳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之大,我甚至都感觉他的指甲快要刺入我的血肉里一样。
更为要命的是,我们和男人就隔着一扇衣柜门,我非但不敢吭上一声,更是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发出一点儿的响动引来了男人的注意,只能用轻微的颤抖来告诉安沐之,让她快点把手给松开。
可我还是高估了安沐之的悟性了,在我痛的快要打摆子了,安沐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抓着我的胳膊,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这种刺痛,盯着外面继续看了一会儿,男人这才慢慢转身朝房门外走去。
男人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期间没有做任何事情,让我有点搞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当男人走出房间后,房门也慢慢闭合起来。
避免对方没有走远,我并没有立刻出去,等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确定再就没有任何动静,我这才长吁了口气,用力把安沐之掐着我胳膊的手拍开:“你闹够了吗?是不是想掐死我啊?知不知道刚才我要是稍微发出一点儿声音,我们俩就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开衣柜门,在房间灯光映照下,安沐之神色紧张,面色略显苍白。
“我也是害怕啊,你
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危险已经解除,安沐之的脸色恢复正常,一脸不快道:“再说了,刚才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去呢?你就只是看上一眼,就可以搞明白那个男人的底细吗?”
“你傻了吗?”我没好气瞪了眼安沐之:“你要是想死,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但你可别把我也拽上!”
安沐之瞪大眼睛:“伍十七,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认识你这样的人,还咒我死?”
我反驳问:“我什么时候咒你了?”
安沐之气冲冲叫道:“你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我想死你不拦着我,这难道还不是在咒我?”
“我哪儿来的这种闲工夫。”我不屑哼了一声,看着安沐之气哼哼的样子,也知道如果不解释一番,她肯定会和我纠结一整夜的。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个男人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刚才我要是冲出去,要是能对付男人还没事儿,如果对付不了,你说我们俩会不会死在这里?”
“你……”安沐之激动一声,又冷静下来,不满道:“既然没办法对付,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说我想死呢?你好好说话不会吗?”
正所谓有理行天下,无理辩三分,说的就是安沐之,明明已经意识到这是自己的问题了,可她却还是一副自己没错,错在我的样子。
我无奈道:“正常人都能想明白的问题,谁知道到了你这里就想不明白了。”
“哼哼
哼!”安沐之一连哼了三声,阴阳怪气道:“照你这意思,我不是个正常人了?”
我连忙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别胡乱想,我可没有这个想法。”
安沐之话赶话道:“谁说没有了?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说我不是个正常人!”
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安沐之,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耸肩道:“好吧,随便你怎么想了,反正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要是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
安沐之讥讽道:“哼,你终于把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被我拆穿,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辩解,所以才想破罐子破摔啊?”
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