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年少不懂事,居然被张先生带去跟一个大地神明认了亲!
这下好了,青伞女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是一个实打实的童姥!
我竟然跟一个童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可真叫人头疼!
不过好在她只是灵魂为童姥,但身体却是贺怜的。
贺怜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可圈可点。
要真的是贺怜成了我的亲家,倒也说得过去。
但我还是不理解,贺怜究竟是如何成为了青伞女的宿主?
我盯着眼前的青伞女,问道:“你是一尊大地神明,难道没有自己的肉身么?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贺怜?这也是张先生的意思?”
青伞女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回答道:“贺家曾经带着使命来到潘家村,但是却不幸卷入了其中的逆天秘密,总共来了四个,最后死了三个,只有贺怜自己活了下来。这些事情,相公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逆天秘密!
我满脑子的雾水,没想到潘家村里居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白鸦叫魂,鸡犬不宁,这些都只是那个逆天秘密所引起的死亡征兆,真正恐怖的事情,你远没有接触到,而那些接触到它的人,都已经……”
青伞女说到这里,神色闪过一些忧伤。
“奴家的肉身,也就是在那时候被毁的,所以
只能暂时寄生在这女孩身上,与她形成共生体,一起同生共死!”
我疑问:“所以在潘家村的那件事之后,你就一直潜伏在贺怜的体内,直到现在才醒来?”
青伞女说道:“嗯,奴家这次醒来,就是为了夺回肉身。”
我好奇不已的追问道:“所以,那个逆天秘密究竟是什么?”
青伞女眼神陷入了回忆,喃喃道:
“一场活人献祭,一场破太岁的仪式,一场空前绝后的阴兵借道……”
三句话说完,青伞女忽然好像用尽气力一般,浑身瘫软在地。
我立刻将她扶起来,顺手拿起围裙给她披上。
将贺怜抱起来,放躺到了纹身床上面。
看着这具雪桃般的铜体,我的内心咯噔咯噔的跳了几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在心中默念着这些话,赶紧离开原地。
出到客厅外面坐着,接了一杯冰水,熄熄体内的邪火。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贺怜才醒来。
她从房间里缓缓走出,身子却好像虚弱得站都站不稳了一般。
我马上起身过去搀扶着她,“没事吧?”
贺怜看着我,睫毛眨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把她扶到了沙发上面坐下,然后给她讲述起了,我所知道的。
简单来说就是,青伞女(妖)寄宿在贺怜的身体里,两者之间达成同生共死的共生体。
讲完这
些事情后,我眯着眼睛,审视着贺怜。
“你说你从未去过潘家村,可是我却在青伞女的口中得知,你们贺家曾经有四个人去过潘家村!”
贺怜听到我质问起这件事情,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其实就连我也感到奇怪,因为我之前已经运用龟甲算数进行推算。
得出的结果是,贺怜确实从未去过潘家村!
虽然龟甲算数有些东西无法涉及得太全面,但也不应该出现太离谱的差错才对。
贺怜看着我,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
“我确实没有去过潘家村,因为我去的是茅坡村!”
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
在我们老家,有一个相邻的村子,叫做茅坡村。
当时我在祠堂里,被张先生砍掉了一根手指之后。
父亲就是带着我去到了茅坡村的土大夫家里进行包扎。
说起这件事情,我还记忆犹新。
当时我独自睡在土大夫的一楼病房里,结果发生了许多怪事,首先是厕所的水龙头离奇打开,之后还感觉到有一张嘴巴在吸允我的手指伤口……
难怪龟甲算数都没有推演出来她的行踪轨迹。
原来,她果真没有去过潘家村!
我想了想,问:“你认识茅坡村的那位土大夫不?”
贺怜点了点头:“当然认识,我们那时候受伤都是去他那里抓药。”
我无奈的一笑,说:“看来一
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啊。”
两个人都曾经去过土大夫那里看病拿药,但是错开了时间线,不过最后又因为各种奇妙的际遇,相遇在一起。
这就是缘分吗?
贺怜看着我,问道:“所以我体内那股妖气,其实就是青伞女所化?”
我点了点头,说:“之后你必须跟我回一趟潘家村,一起去调查那个逆天秘密!”
贺怜似乎对于那片土地有些阴影。
“我的师傅和师姐,还有大伯,都是在那里丧命!”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充满诅咒的地方,可现在,又要重新回去么?”
我说:“这是摆脱不掉的因果,就像李家的事情,你被张先生特地安排来到我的身边,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