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几段路,一群人就来到了一间旧旧的茅草房外边,站在门口处,就能闻到里头散发出来的阵阵稀粥的馊味。
村长说:“就是这里了,老杨头的老婆早就走了,他现在一个人过活,生活都不能自理,平时村里的大伙们如家中有剩,都会过来资助他,有吃的喝的,都给他送过来。”
大山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家杀猪那会,不收他一分钱,也会给他拎几斤猪肉。”
听着这两人的只言片语,感觉避马村人还挺有良心的,对待村子里的傻子还是很人性化的。
我抽出手机打开灯光,走进了屋内四处查看,寻找老杨头的下落。
不一会儿,在这脏兮兮的房屋内,见到了一张靠墙的床,床的被子和枕头都很脏,一看就是好几年没洗了。
四周也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就像是收破烂的环境一样。
地板很久没打扫了,垃圾污秽都成家立业了都,一坨坨黑黑的东西黏稠的散落在四周。
跟随我一起来到的曹云天感到不可思议:“画中女子居然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也太……”
不等他吐槽完,就听见有一个茅坑似的小房子里面,传出来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就像是个男人的自言自语,时不时发出一些鼾声连在一起。
我举着灯光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麻衣,赤着足,坐在厕所角落的男人映入眼眶。
这个男人留着很长的头发,看起来就跟干柴一样,无比的干燥,脏,甚至有苍蝇闻着他的头发转来转去。
男人满脸污垢,抬头看向我张嘴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狰狞,嘴巴里面发黄的牙齿,让人感到极其不舒服。
看来正如村长和大山所言,这个老杨头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傻子”。
村长在身后叹气道:“他这毛病,是打小时候就开始的,没得治,咱们也没办法。”
大山说:“本来他父母健在的时候,还打算筹钱送到市里去给医生看看,可是谁知道,钱还没筹够,人就走了,唉。”
“嘿嘿嘿嘿……”厕所里的老杨头突然发出了笑声,然后起身走了出来。
我们发现,他原来是在蹲坑,那坑里的景象不忍直视,已经积攒了好多人体排泄物没有清理!
大山捏着鼻子走了进去,拿起刷子给他清理干净,而后走出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家伙咋老是不长记性呢?一回二回也就算了,七八回了还是这样,上完厕所就是不懂得冲水!还没我那三岁的女儿聪明呢!”
村长拍了拍他肩膀:“行了行了,别把自家儿女拿出来跟老杨头做对比,他的脑袋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曹云天看着正在抠鼻子、挖耳朵的老杨头,已经是无话可说了,用那种你行你来的眼神看着我,问道:“潘先生,如今这状况你要如何找线索?”
我没有讲话,而是看着老杨头那幅满是污垢的面貌,开始推演龟甲算数。
随着时间的推
移,我通过老杨头的眼睛,看遍了他过往所闻所见。
然后我才发现,这个老杨头居然是装傻!
这个发现令我很是震惊。
大概是二十岁之前,老杨头一直都是很正常的年轻人。
可是二十岁的那年,他的恋人失踪了,他就开始变得疯魔了!
从那时候开始,大家都以为老杨头变成了疯子,傻子,笨蛋。
实际上,老杨头把自己真实的一面给隐藏了起来,化作疯子游走在避马村,调查恋人失踪的真相。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调查到线索,只是真相的恐怖,令他沉默不语。
我借着老杨头的眼睛,看到了避马村村民们举行隆重的仪式,用轿子抬着年轻的姑娘,送到了一座修饰得像是庙宇一般的山洞里面,然后用木板与铁钉把轿子给封闭了起来,将年轻姑娘活活的封印在其中……
发现真相的老杨头变得恐惧,害怕,不言语,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真相与虚幻,活在一种近乎崩溃的生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说老杨头是傻子吧,他又不完全是,但说他不是吧,他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人格,变成了一个自暴自弃的灵魂。
还有一点就是,老杨头这辈子并没有结婚,也没有跟寡妇在一起过。村长所说的,把寡妇许配给老杨头,纯属虚构!
至于老杨头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女儿?还真是。
老杨头曾经捡了一个孤儿,将她抚养长大,可谁知道,这个女儿在十八岁那年,被村长以及村民们开会选中,成为了新一届的落花洞女!
身为落花洞女,自然就要穿上嫁衣,坐进轿子,然后在村民们锣鼓喧天的隆重地欢送下,前往山洞。
整个过程下来,当事人是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的,只知道要进行某种祭祀山神的仪式,她只需要配合大家就行了。
可是老杨头却知道结局会怎样,于是就奋力地阻止村民们对自己的女儿进行这种行为,然而却遭到了集体攻击,直接打得卧在床上起不来,支支吾吾的告诉女儿不要上轿子,但是女儿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在旁人的洗脑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