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尽收眼底。
这就像是一间阴森森的白事店,里面摆
放着五花八门的纸扎物品,比如常见的纸人纸马纸衣之类的,还有一些香烛纸钱冥币等等。
可见四周空无一人,只剩下这些冷冰冰的死物。
我回头看向了赵思芸:“打电话给他。”
这个“他”的意思,赵思芸立即心领神会,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手机拨打了程先生的号码。
但是拨出去之后却发现,已经变成空号了。
也就是说,程先生在超短的时间内注销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赵思芸瞬间变得面无血色,因为这就代表她无法与程先生再取得联系,因此就失去了对方的帮助,接下来的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赵思芸很难想象,仅靠自己如何化解现在的困难。
赵思芸可能是突然灵光乍现,忽然走到我面前,装作亡国公主那般,楚楚可怜的说道:“潘先生,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赏罚分明的人,我女儿的死,我确实有些责任,但更多的责任在于安哲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身上啊,他欺骗了我们三母女的感情,在我们的身上来回切换,既玷污了我们纯洁的身体,又把我们卷入了一个死胡同,害得我们现在三母女关系分裂,呜呜呜,他简直就是来祸害我们段家的灾星!一切都怪他!”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被赵思芸这个极具迷惑性的逼真演技给说动了,但我了解真正的事实经过,自然不会被她装出来的假象给欺骗。
我冷冷一笑:“呵呵,你至今为止仍不知悔改,还打算栽赃陷害?以为所有的责任都能推到那个叫安哲的傻x身上去?真是可笑啊,你脸皮可太厚了啊,弑女之母。”
见到我识破了她的把戏,赵思芸脸上无光彩,只是低下了头:“你非要逼我上绝路是么……”
我没有回复她,而是看向了门口外站着的段玉雪:“现在就差缉获最后一个凶手了,程先生。”
段玉雪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推演龟甲算数开始进行现场分析,利用龟甲蕴含的大数据去进行推理,推理出程先生的轨迹走向,确定他的方位、行走路线等等。
这都是龟甲算数能够做到的,堪称高科技一般的技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关于这间木屋的主人留下来的痕迹,就像是有色喷漆一样出现在了地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脚步移动方位与去向。
我顺着这些印记便开始追踪了起来,跟随着地上的脚步向前,发现,程先生并不是驱车离开了当地,而是徒步往深山的方向走去。
掌握了这一点线索后,我内心更是一阵欣喜。
这代表了
这家伙并没有插翅飞走,而是有目的性的往深山里走去了,只要狠狠地抓住对方下的这一步棋,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他的脚步!
段玉雪见到我离开,也不问我去向何地,直接便是追随了上来。
赵思芸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原地犹豫了片刻,却也是追了上来,一边说着:“你们要去哪?潘先生,我承认我有错,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我女儿,不要带她误入歧途,好么?”
我没有理会赵思芸,默默地赶路,专注的看着前方路段出现的脚印。这是程先生留下来的足迹,只需牢牢的跟随着它,便能找到正主的下落。
在山林间穿梭了半个小时左右,赵思芸开始叫苦不迭了起来:“我的高跟鞋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走路,我好难受,潘先生,你到底要带我们母女去哪?”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说道:“纠正一下,我没有带你们走,而是你们自己要跟着来的。”
赵思芸一时语塞,接不上我的话,只能是咕哝了一句:“那你到底去哪里嘛?如果不是玉雪跟着你,我才不会跟着过来。”
赵思芸这一刻倒是涌出了些身为人母的责任,可这一切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段玉雪冷冷的扫了一眼赵思芸,说:“不要再用你的假惺惺来关心我了,这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你如果不想走就回去,没人逼你跟着来。”
赵思芸作为母亲,听到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但是段玉雪此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理会母亲的感受,自顾自的跟着我向前走。
又前进了十多分钟,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山坡,山坡后的场景看不见,但山坡上的足迹却是非常清晰,这次的足迹比之前的都要“新鲜”,也就是刚踩踏出来的,代表这足迹的主人刚路过此地不久。
我立即爬到了山坡上居高望远,就见到,不远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纸人!
月光下,它们五颜六色的身体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我估摸着得有二三十只!
这些纸人皆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走,所过之处不留任何痕迹!
而就在它们的前方,有着一个领军前行的人物。
他身披黑衣,手举灵幡,一边挥舞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对方口中念叨的,是一种神秘的咒语,虽然听不出来其真正的含义,但是亦能够凭借经验判断出些道道,这个咒语不断地反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