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医生告诉我,这是脑震荡的症状,不要紧,他给了我两颗止疼药。
另外就是我头上开了一道口子,也垫了纱布,用网给罩上了。
壮壮的腿上打着石膏,他靠在床上,在抱着一袋子方便面,像个老鼠一样在啃那袋方便面。
我头疼的厉害,看了看壮壮没搭理他。
壮壮说:“你醒了啊!”
我闭上眼靠在了床上,一直过了大概一小时,头才不疼了。我这才睁开眼坐了起来,我说:“姚科长怎么样?”
壮壮说:“没什么大事,比你还先醒过来呢。”
“我昏迷了多久了?”
“两天了。”壮壮说,“这关九阳这是想弄死我们啊!要不是有那三个年轻人,我们就死定了。”
朗太行胳肢窝里夹着个包推门进来,他像是个收电费的一样,进来之后,用双手把包拎在了手里垂在身前。
他说:“你们看清那个开车的人样子了吗?车和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都没找到。不过我肯定,这车一定还在我们明山市。”
我这时候想起了修理厂来,李永忠大概率就是在修理厂被害的,那么要害我们的人,应该也在修理厂。而且,这辆车不一定就是蓝色的,也许登记的时候是灰色的,或者是白色的。他们
早就准备好要动手了,把一辆别的颜色的车,改成了蓝色。
办完事之后,又把这辆车恢复到了本来的颜色。然后大摇大摆地开出去,根本无从查起。
我突然问了句:“周围有大一些的修理厂吗?”
朗太行摆着手说:“周围的修理厂我们都摸排了一遍,没有线索。这车应该被藏在农村某个地方了。我已经动员了全市的力量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么大一辆车,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壮壮说:“找车都是多余的,要弄死我们的人肯定就是关九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朗太行打断道:“你小子别胡来,没有证据谁也不许给我乱动。这个关九阳可不是个普通人,他可是我们市的民众代表,协商委员。这是个手眼通天的家伙,你一个搞不好,我这乌纱帽不保事小,乱了我们的方寸,事大。明白吗?这老小子就怕抓不到我把柄呢,你可不能把小辫子送到人家手里去。”
壮壮哼了一声说:“这侦查员干得真他娘的窝囊,还不如在家修鞋补车胎顺心。”
我慢声慢语地说:“壮壮,稍安勿躁!敌人急了,说明我们碰到他的痛处了。只要顺着线索深挖下去,水落石出的那天就不远了。现在我们有两条
线,其一就是宿舍区旧址问题;其二,就是李艳丽、李艳红和杨成与我们明山市太平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这两点搞清楚了,这案子也就柳暗花明了。”
朗太行说:“这宿舍区的旧址我已经查清了,以前啊,这里有一座土山,大家都管这里叫姬家坟。可奇怪的是,太平镇上没有姓姬的,为什么叫姬家坟,无从考证。”
我呼出一口气说:“这就对了,小土山,那应该是封土堆。姬家坟,这大概率是西周末年到东周时期王室的大墓!从东周开始,我国的墓葬开始出现封土的形式,并且开始兴盛。”
壮壮说:“你还懂这个啊!”
我说:“历史学的还行,虽然大字不认识几个,但还是听得懂。”
我沉思了一会儿,我说:“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当初李永忠和关九阳平了这姬家坟盖楼的目的不纯,他们明着是开发房地产,实际上,可能是为了盗掘东周王室大墓。”
朗太行说:“可是这都是猜测啊,总不能凭着猜测我们就大兴土木,去挖人家的篮球场吧!要是挖不出来,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那死去的人,可就都白死了。”
我小声说:“郎局,那些死去的人,其实是诱饵。有人故意把事情闹大,就是为
了让我们去查关九阳。不得不说,这人目的不纯,其心可诛啊!”
壮壮小声说:“大力,你想过没有,要是事情不闹大,真的会有人查这件事吗?李永忠和关九阳这俩混蛋,岂不是要一辈子逍遥法外?那可真的是祸害遗千年。什么他娘的好人有好报,我呸!”
我说:“壮壮,这世上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公,气也没用。看来是关九阳和李忠义得罪了人,被人给点了啊!”
朗太行哼了一声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案子一定要一插到底,不管涉及到谁,绝不手软。不过,我们还是要讲究点策略,不能蛮干,不能鲁莽,最重要的还是要证据。同志们,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明白。”
我这时候在想,阴春丽和老板娘之间会不会是同门关系呢?老板娘说她并不知道超市里还有个暗室,这是真话还是骗我们的呢?
还有那个电话号码,电话亭能接通我还能理解,我们修理铺的电话,也能接通,这就有点奇怪了,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修理铺的电话线,也被人动了手脚。
一切都还是迷,当务之急,我们要搞清楚的不是阴春丽、老板娘她们和关九阳之间的关系。而是李艳丽,李艳红和杨成,他们是怎么和太平镇联
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