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放下电话说:“添一副碗筷,郎局没吃呢,听说我们吃火锅,他也要来凑个热闹。”
郎局说到就到,进了屋就说:“这么近你们都不进去,在这里打电话汇报工作,不像话!”
姚雪说:“跑了一天,太累了。领导请见谅。”
郎局看着我说:“大力,你没事就好。来,我们边吃边聊。”
在吃饭的时候,我详细地向郎局汇报了在训练基地的事情。
我说:“看来寻龙族誓要杀我,他们这是在杀一儆百!”
姚雪说:“对了郎局,还有个情况有些不对,那就是壮壮的父亲马大炮之死,有疑点。”
我们又向郎局汇报了马大炮的死亡情况。
郎局看着我说:“你觉得这马大炮同志是怎么死的呢?”
我说:“最大的疑点就是马大炮是有户口本和身份证的,但是白老鬼说没有,稀里糊涂就给火化了。他要是说马大炮有户口,会怎么样呢?”
郎局看着壮壮说:“你爹死了,身上有伤没有?”
壮壮摇着头说:“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我没那么多的心眼儿。”
“是啊,为什么一个有户口的人,要说成没户口呢?我觉得多半身上是有伤的。一个中年男人死了,要是走正常的程序,只要经过派出所的。尤
其是这种死在家里的,要派出所出死亡证明才能火化。这样的话,有户口还不行,必须要拿到派出所的死亡证明。要火化一个人,手续还是很严谨的。”
“白老鬼就是不想经过派出所,所以找到了关九阳。他和关九阳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姚雪说:“寻龙族和关九阳、李永忠的接触,就是通过白老鬼。这就说明,白老鬼和关九阳是能挂上关系的。但是具体细节,我们恐怕不好猜!”
我说:“白老鬼和马大炮是朋友,他把马大炮骗到了明山市,然后又杀了马大炮。这是为什么呢?还有,马大炮嘱咐过壮壮,让壮壮这辈子都不要回盘山了。我想,马大炮应该是在躲什么人。正是因为躲人,所以才找一个不可能的地方安身,目的就是让人找不到他。他躲谁呢?”
壮壮看着我说:“要是我回盘山,是不是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呢?”
我说:“也许你爸在躲的人,就是寻龙族。也许回盘山,我们顺着这条线,就能查到寻龙族的线索。”
“大力,你很敏锐啊!”郎局用筷子指了指我说。
我说:“我开始的时候想从监狱入手,监狱里毕竟关着一些摸金校尉。但是后来一想行不通,我把摸金校尉想得太简单了,把摸金
校尉想得比我们傻!觉得敌人比自己傻,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说完我摇摇头,叹息一声。
郎局指着我说:“难得你年纪轻轻有这等城府,我没看错人。这样,我批准你们三个去盘山,一定把寻龙族这条线给我摸出来。案子破了,我给你们庆功。”
我点头说:“行,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只是可惜啊,这次比赛耽误了。”
“你年纪还小,三年后你们都会更加成熟,到时候再给我拿个冠军回来。三年后,我推 荐你们三个一起去。”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都笑了。
郎局吃完就走了,还说明天他晚点过来,就不送我们了。
送走了郎局,姚雪也要走。
我说:“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姚雪在门口左右看看,又看看表说:“好,我们进屋说。”
回到屋子里,我关了门。
姚雪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你可真能藏啊!”
我说:“这次我能逃过一劫,是阴春丽帮了我。”
“她?你说她在训练基地?”
我点点头:“要不是她,我可能要遭!”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我不会把苗部长的事情告诉姚雪的,该藏的,还是要藏。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她在跟踪我。”
姚雪盯着我说:
“你说她会不会跟着我们去盘山?”
“不知道,不过她也在找白老鬼和寻龙一族。她想为师父报仇。”
姚雪哼了一声说:“借着报仇的名义,争取最大利益罢了。阴八门的人没什么仇恨,他们只在乎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我嗯了一声说:“你说得有些道理,阴春丽的话,我们得挑选着信。”
姚雪又看看表说:“我得回去了。”
我说:“你最近一直忙着干嘛呢?相亲呢吧!”
姚雪看着我一愣,随后又一笑说:“你管得着吗?明天见。”
“怎么去东北啊?”
“开车去,我俩换着开。”
“我没本儿!能行吗?”
姚雪笑着说:“你的本儿明天我给你带来,我给你办了,已经下来了,在我办公桌里。”
“是吗?别等明天了,这就去拿吧!”
姚雪笑笑,把办公室钥匙扔给我说:“去拿吧,在我办公桌右边抽屉里了。”
姚雪开上车走了,我和壮壮笑着一起跑进了刑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