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废品站的时候,看到哑巴叔在给废旧纸壳打包呢。
我过去帮忙,哑巴叔说啥都不用我,连推带搡把我弄回了屋。
壮壮说:“哑巴叔真是个好人,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还做一手好菜。”
“我觉得关二哥好像没大家想的那么疯。”
“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让关二哥今晚带我们去老爷庙,他看我的眼神里明显是有神采的。”
“你还懂医术咋的?”
我摇着头说:“我不懂医术,但是疯子的眼睛和正常人的眼睛是不一样的。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呀!”
“你是不是想多了?他要是不疯,他肯定问问你去老爷庙干嘛!为啥不白天去呢?”
我闭着眼往后一靠,我在想,关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他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今天白天和晚上的人民医院一定是危机重重,起码杨队的人要把整个医院都布控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但是关长久会不会上当就不一定了。从关长久装死来看,这家伙有点道行!是个老狐狸了。
关长久,关长顺,这会不会是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呢?
我喃喃:“长顺,长久!这名字怎么就这么像是亲兄弟呢?到底有没有关长久这个人呢?”
“你问问刘叔不就知道了嘛!”壮壮说,“燕子安在情急和慌
乱之下,说出来的也许就是真名。他知道那人叫关长久,就说了个关长久主任医师。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关长久是那杀手的真名字,我甚至觉得,那蛊毒来自关长顺。这老爷庙后面的太子峰看来有大问题啊!”我说,“壮壮,有些事还是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别忘了,我们是警察,刘叔是盗墓贼。”
壮壮看着我点点头,我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壮壮傻,实在是壮壮这人太讲义气了。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们始终要站稳立场,我们只是合作,不是合伙。
我们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哑巴叔,中午我们吃的火锅。这个最省事了。
这里天气凉爽,可是比蓉城舒服得多,吃火锅一点不觉得热。
不过壮壮还是吃得满头大汗。
吃完之后,刘秀红和姚雪、赵明远负责去刷碗,我和壮壮、左诚意、白月出来溜达。阴春丽去睡午觉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关二哥在河里面抓鱼,酷暑已过,河水从山谷里出来很凉,他就穿着一个裤衩子,在冰凉的河里抓鱼呢。要是我,肯定得抽筋。
他哪里抓得到鱼,鱼没抓到,在河堤上抓了一条红脖子绿身子的大蛇,他拎着蛇出来,举着说:“大泥鳅,回家炖豆腐。”
白月大声说:
“我的瓜二哥,这不是泥鳅,你晓得不,这是梭老 二!”
左诚意是盛京人,自然不懂四川话,他说:“啥玩意就梭老 二,这不就是蛇嘛!”
“梭起走的,龙是梭老大,蛇是二哥,梭老 二噻!”
我大声说:“二哥,这不是泥鳅,这是长虫,这是蛇!是梭老 二,你拿回去还不把你妈吓死!”
关二哥一听是梭老 二,抓着脖子对着蛇的头看看。这蛇的尾巴就把他胳膊盘住了。他抖了抖,然后活生生把蛇给捏死了,扔在了地上,哼着歌走了。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就在我们看着关二哥上桥的时候,白月的呼机响了。
白月看看后对我说:“我去回个电话。”
白月转身离开了我们。
左诚意看着远去的白月背影说:“她手机就在身上,去哪里回电话了?”
我和壮壮都不说话。
左诚意说:“看出来了,又是秘密呗!你们这秘密真多,你们该不会是想算计我们吧。”
我说:“你想多了,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你别多想,再说了,我和你共有一条命,我算计你不就是算计我吗?”
“你知道就好。”
正说着,我呼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姚雪在呼我。俩字:开会
!
我对壮壮说:“走了,我们得去开个内部会议。”
我之所以说是内部会议,很明确,就是不让左诚意和阴春丽参加。
我们还是在我的那间屋子里,我和壮壮还是坐在我的床上,白月和姚雪靠着桌子。
白月举着手机说:“刚才廖局呼我,我回了电话,廖局明确告诉我们,国安确实有一位郭彩霞同志,在关岭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失踪了。”
我说:“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我呼出一口气说:“多说几句会死吗?执行什么任务呀?针对谁呀?”
白月摇摇头说:“没说,只有这一句话!国安有国安的保密条例,不该说的对谁都不能说,你体谅一下嘛!”
姚雪盯着我说:“大力,现在基本能确定,郭彩霞同志是进了关岭王陵之后,发现了秘密,或者是即将发现秘密,被敌人给掳走了。”
姚雪这次用的是“敌人”这个词,我们公共安全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