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诚意看来是听进去我的话了,她靠在桌子上一直在思考。
壮壮这时候回来了,他推门进来,看到我们三个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说:“你们在开会吧,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我说:“壮壮,今晚咱俩去老爷庙。”
“就,就咱俩?”
我嗯了一声说:“就咱俩。”
壮壮小声说:“这山里可是有大马猴子,小心被大马猴子给背走。”
我知道壮壮说得大马猴子是啥,在东北,大马猴子是神兽,专门用来吓唬小孩儿的。在这里,壮壮指的是僵尸。
僵尸我们见多了,不在乎多一个两个的。
再说了,有关二哥带路应该不会有事。关二哥在这里几十年了,他最清楚这里的情况。
左诚意说:“没别的事,我去打麻将。”
我说:“没事了。”
麻将一直打到了天黑,左诚意把赢了的全输了回去不算,自己还搭进去一千块钱,最后都让白月和阴春丽给赢走了。
赵明远和刘红秀两个换着玩,最后赢了十块钱。
吃晚饭的时候,左诚意说都是我回来妨的,要不是我妨她,她今天最少赢三千。
我说:“你们这是赌博,我没抓你们就不错了。”
“朋友之间打牌怎么能叫赌博?我们又不是以赢钱为目的。”阴春丽说,
“姚雪,你们对赌博是怎么定义的。”
姚雪说:“这个定义很模糊,按理说朋友之间打牌不应该算是赌博,赌博应该是有固定的地点,长期性的,职业性的。不过朋友之间打牌也会引发社会矛盾,女的输了钱不敢让家里知道,只能和外面的人借钱,越玩越大,最后负债累累的情况也多了去了。后果就是导致她自甘堕 落,最后家庭破裂的情况有很多很多。男的也是一样,因为打牌引发的家庭矛盾成了社会的主要矛盾。”
刘红旗哼了一声说:“年轻时候我也愿意打牌,那时候没有麻将,我们都是玩那种长牌,叫游胡。其实和打麻将差不多,后来又打百分,打娘娘,五十k,推牌 九,掷色子。手里有俩钱都作了,后来突然想通了,就再也没玩过。玩儿牌这种事有百害无一利,小赌怡情那都是扯淡。以后啊,都少玩儿。”
吃完了大家各自回屋。
都关了灯之后,我和壮壮才偷偷摸了出来,没走大门,我们翻墙出去的。
过了桥就是镇上的中心路口,往北走不远有个墙角,路灯刚好照不到这里。我知道,关二哥就在那个墙角等我们呢。
但是当我和壮壮到了这个墙角的时候,却发现关二哥并不在,这下把我搞蒙了
,我左右看看,心说这关二哥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好的在老地方嘛!
壮壮说:“人呢?”
我双手摊开,表示不能理解。
壮壮哼了一声:“也就你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我说:“回去吧。”
“我俩一样能去老爷庙,又不是没地图。我们沿着路往前走就是了嘛!我也看过地图,没有什么岔路口。”壮壮说,“反正都出来了,咱俩走一趟,咋样?”
我想了想说:“也行,就当是睡不着瞎溜达。”
说着我把刀子从腰里拔了出来。
壮壮却说:“别那么紧张,我们今晚去探老爷庙没人知道。不会有人埋伏我们的。”
我一想也是,就把刀子插 进刀鞘里了。
我俩顺着中心路口一直往北走,很快就走出了镇子,再往前是一条石板路,一米多宽,沿着山谷一直往里。
顺着这条小路就能到老爷庙,反正地图是这么画的,并没有什么岔路。
壮壮在前,我在后,我俩一直就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地图看,标识和路径都对,越走就越放心了。
走了也就是两个小时,我们到了老爷庙前。这老爷庙已经关门了,据说这庙里住着俩和尚,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以前有个更老的和尚,大前年他圆寂了。
和尚圆寂了不烧,放在缸里,把缸封上,然后埋在后面的陵园里,然后在坟上面修一座塔。有钱的话就修得高一点,没钱就修矮一点。
老爷庙的陵园和九黎关岭的王陵就隔着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走到这里也就到头了,右转就是九黎的王陵,左转就是老爷庙的塔林。
庙现在进不去,其实庙里面也没啥好看的,无非就是供奉一些有名的没名的佛爷,我们一直沿着小路走到了尽头,左转进了塔林。
我看着地图,指着前面小声说:“再往前走就没路了,一直往前穿过这片林子就是太子峰。这片林子有多深,有什么,没人知道。”
我和壮壮一商量,进了塔林,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塔研究地图。
我指着说:“对面的王陵一直延伸到半山腰,看样子这里面应该有座大墓啊!这下面的这些小坟包应该算是随葬墓,主墓应该在这山体里。这个是关长顺的墓,在这里。”
壮壮说:“只要能溜进去,挖开这个坟包用不了一小时。来都来了,我们围着王陵走一圈看看。”
“这外面全是林子,怕是不好走。大晚上的,还是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