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作用基本没了，我穿戴整齐，我自己去了族长家里。

到了门口，敲门，还是一白头老妪来开门。

我说：“我是左诚意的朋友，来拜见一下姥姥。你告诉姥姥，就说我和左诚意绑定

了双生蛊，她一定会见我。”

老妪点点头，关上门，很快这老妪又出来，开了门说：“跟我来。”

她带着我穿过门房，又过了正房，在后面的小阁楼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姥姥。

她很瘦，但是很精神，眼睛里冒着精光。

在她的眉梢处有一颗精致的美人痣，红色。虽然年近七十，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候是个绝顶大美人。就算是现在，体型也没走样。她年轻时候不会比左诚意差，只会更好看。

我也看得出来，左诚意继承了她良好的基因，长得很像姥姥。

她看到我之后呵呵笑着说：“坐，喝茶！”

有人上了茶，我端起来没喝，有些烫，又放下了。

我说：“姥姥，当初你为什么要背叛家庭，和关长顺好了呢？”

“我爱他！进山这条路是他亲自带着乡亲们一点点凿出来的，一凿就是几十年，他是个英雄。”姥姥说，“我们情投意合，至死不渝。”

“所以你抛夫弃子，跑来和他一起开山修路吗？”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情，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她说，“年轻人，等你遇到真爱，你就能明白了。”

“我中了双生蛊，这蛊是你养的。”

“没错，是长顺教我的。养这蛊费时费力，花钱无数，我传给了我的女儿，左诚意是从我女儿手里得到的。本来是想着让她寻个如意郎君，作为同心同德的见证。想不到，你们用在了保命上。我很失望，也很悲哀，背离了双生蛊的初衷。”

我点点头说：“姥姥，你体内有双生蛊吗？你和关长顺如此相爱，你们就没有种下一对双生蛊作为见证吗？”

姥姥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说：“我们体内要是有，那我还能

活着吗？长顺死的那一刻，我也就随着他去了。我倒是希望我也有，可惜，长顺先走了，留下我一个孤苦无依的未亡人。”

“关九阳和关山月都是我抓的，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我和你有什么仇？你是警察，他们是贼，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姥姥看着我笑着说，“我没你想的那么狭隘，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大是大非面前，我绝对不含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也是我离开我前夫的原因，小意她姥爷和左家一样，也是个盗墓贼。一个是盗墓贼，一个是带着群众开山修路的大英雄，要是你，你怎么选择？”

我点点头说：“要是我，我也会选择关长顺。可惜啊，后来关长顺杀了人。”

“他那都是被逼无奈，才走上了绝路。”

“你不怨我？”

姥姥摇摇头说：“不怨！”

“你不恨我吗？”

“不恨！自作孽不可活，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蓉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死了一千多人，他们竟然要抢博物馆，我听了都觉得这事不是人能做出来的，这关山月和关阿曼是疯了。毙他们一千次都不够解气的，要是可以，我觉得应该将他们凌迟。”

我嗯了一声说：“难得有姥姥这么深明大义的人。”

“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该不会只是为了问问我恨不恨你吧！”

“姥姥，双生蛊能解吗？”

姥姥摇摇头说：“不能，你俩注定这辈子要绑在一起，同生共死。你好像病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把把脉。”

我说：“姥姥，你还懂医术啊！”

“和长顺学了一些。”

她慢慢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把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