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最后蹲在了一家饭馆外面,壮壮捡了个破碗,我们一边要饭,一边观察。
这家饭馆儿里飘出来的香气令我流了一地口水,饿啊!这后厨炒菜的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饿得我简直就要拿着尖镐进去抢劫了。
但理智告诉我没那么简单,要是这么容易得手,那关老师和周婉仪能这么轻易放我们出来吗?
不过蹲在这里观察了几个小时了,人来人往,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厉害的角色。
蹲了大半天,一个好心人也没有,没有任何人给我们一点食物。
一直到日川铜板又出现了,这时候他酒醒了,见到我们几个先是很意外,后来突然笑了。
他说:“几位,咱们极乐世界怎么会有叫花子呢?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我说:“日川兄,真饿了,你能行行好,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结果他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还带出来十几个大汉,包括两个怪兽。据说这是猪和驴的杂交。
你说是猪和驴的杂交吧,为啥还有独角呢?这杂交一定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也杂交进去,才搞出来这么一个玩意,既能打仗,又能当肥猪供大家吃的货色。
不过,不得不说,这玩意是个好品种,浑身都是腱子肉,我估计吃起来和牛肉差不多。想想就流口水。
一个胖老板走了出来,他看着我说:“你们可以去财政司领俸禄啊,怎么?不给你们啊!
不给你们,就去长生殿告状,周管事会给你们解决的。”
我们五个没说话。
胖老板掐着腰一笑说:“我看你们是不肯吃长生丹吧!你看我们大家都吃了长生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吃了丹药,长生不老,这不好吗?”
我说:“我外面有父母,有朋友,我不想在这里。”
“谁当初没有父母亲朋,我三个老婆,七个孩子,还不是一样都放下了?离开你,人家一样过日子。这世界并不是离开你就不转了,明白吗?现在二百年过去了,我父母,我妻儿早就死绝了,剩下的那些孙子辈儿的,还有人记得我这个人吗?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百年了,你还记得老婆孩子啊!”
“我是记的,但是我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和样子了。我也记不起我是哪里人了。但是这很重要吗?”
我说:“大哥,听你口音大概率是京城一代的,你再想想,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真想不起来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吗?”他说,“听人劝,吃饱饭。长生丹抓紧吃了吧,别熬得只剩下皮包骨了,还不是一样要吃。难不成你想和范东离学啊!”
“谁是范东离?”我问。
“你去极乐广场就知道谁是范东离了!”他顺着大路一指说:“到了十字路口右转,那边就是极乐广场!”
我们五个腿都饿软了,强挺着去了极乐广场,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具坐靠在石头上的干尸,真的是皮包骨
。这人就是范东离,唐朝五陵原人,误入这里之后,不肯吃仙丹,活活饿死在了这里。死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只剩下四十来斤。
壮壮看着他靠着的那块石头上的碑文说:“这就是下场啊!我站不住了,我浑身出虚汗。”
我说:“低血糖,吃一块巧克力吧!”
我拿出巧克力,每个人一块。
我们吃了之后还有了一些力气,但是这块巧克力能挺多久呢?
我们能坚持多久呢,饿到一定程度,我们的意志就会被摧毁,这个地方一千多年了,还不是就出了一个范东离吗?
并不是谁都有必死的决心的,绝食抗争,简直就是笑话。
左诚意看着我说:“这不是办法,饿极了,怕是要吃人了呀!”
我小声说:“我们可以打驴子吃。”
壮壮说:“没那么容易,那东西比野猪要凶!”
我看着刘秀红说:“我们有弩箭!”
“关键是哪里有驴子嘛!这些驴子都是有主人的,我们打驴子要看主人。这里可没有野驴子。”
“我们去找日川铜板,我觉得那老兄人还行。”
壮壮说:“你觉得他敢造反吗?”
“我们鼓动他一下嘛,就算是他不造反,给我们一些吃的也是好的。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忍不住要吃仙丹了,这太饿了,受不了啊!”
左诚意说:“这才一两顿没吃,这要是一两天不吃岂不是麻烦大了?”
刘秀红说:“早知道少给明远留一点食物,我们带一些过来。”
我说:“我们多坚持几天有什么意义
呢?我们最大的指望还是明远。”
刘秀红说:“关键是我们坚持不住了啊!我们是人,要吃饭哒!”
我说:“先去找日川铜板,不管怎么说,他是有心帮我们的。”
我们几个吃了巧克力之后都有了力气,快速往回走,进了日穿钢板那个小胡同里。
进去之后走了没多久,我们碰到一位靠着石柱子嗑瓜子的大姐,她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