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同骂骂咧咧从外面进来,他到了我面前说:“大力同志,肯定有问题。我去监控室调监控,结果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监控一片空白,据说是停电了。”
我说:“没有备用电源吗?”
“变压器烧了,两个小时抢修后就通电了。有备用电源,但是备用电源没有接通监控。只是维持照明和冷库的制冷。”
白月说:“看来这贼对这里还挺熟悉的。”
刑侦支队张广顺张队从一旁过来了,他说:“指纹太多了,太杂了,根本就采集不过来。好像是昨天专门带着一批新学生来参观了这标本室,学生们,老师,还有教导处的领导,校领导都来了。这贼娃子,是他娘的贼!”
我嗯了一声说:“行,今天先这样。我们先安顿下来,明天我们直接去刑侦支队。”
廖耀宗已经把答应我们的房子给准备好了,我们到了的时候发现,不仅准备好了,而且准备的相当好,家具家电都置办妥当,我们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两套房都是单位的集资房,这种房子质量都好,舍得下本儿,房子一共十一层,我们住在顶层,刚好一梯两户,这两户就都分给我们了。
我和壮壮住一套,白月和姚雪住对门。我们住起来无比方便。
我们安顿好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倒头就
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姚雪已经把早餐买了回来。
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姚雪说:“这个案子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个贼偷东西的时机掌握的也太好了吧!”
白月说:“明显就是监守自盗,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的身份。这个头是关键,没了这个头,我们还真的不好找呢。”
壮壮说:“不是有dna嘛!”
白月说:“你是猪啊,有dna,但是和谁比对呀?中国十几亿人,总不能每个人都比对一次吧!”
姚雪嗯了一声说:“是啊!头的遗失,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还好有身体在,找出死者身份,也就是时间问题。”
我说:“不妨换个思路查查,吴大同说一具尸体五千块钱给医科大学,我们可以先查查医科大学弄一具尸体过来,出了多少钱,这里面是不是有差价!”
虽然这个贼偷走了头,但是也暴漏了他们的心虚。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尸体来路不明,有可能不是从民政部门弄来的。古代杀良冒功的事情还少吗?难道这是现代版的杀良冒功吗?
白月看着我说:“师父,你的意思是查账!”
我点点头说:“查账,尤其是查到这具尸体的账。他们收尸体也许没有名字,但是肯定有编号吧。把这具尸体的账目给我查出来。
白月,壮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俩了。”
白月说:“师父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人头可以丢,账不可能丢噻!”
吃完了早饭,白月和壮壮去了医科大学,我和姚雪去了刑侦支队。
到了的时候,张广顺就把尸检报告给我拿来了,我看完了说:“没中毒,一切都正常。”
张广顺说:“是啊,死者林海洋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包括他的情人苗苗,我们也对她的血液进行了化验,没有中毒。所以,产生幻觉的概率很小。”
“张队,你让法医化验一下标本血液里的多巴胺和5—羟色胺含量。他要是做不了,请安定医院帮忙做一下。”
“大力同志,你是这方面专家,我有点不明白,化验这些有意义吗?难道你觉得这尸体在死之前和死者发生过性关系,分泌了大量的多巴胺吗?”
我一听笑了,我说:“张队,你的想象力比我还要丰富啊!你先别管,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结果出来后,我再说我的想法。”
张广顺点点头说:“那好吧,我这就去让人去办。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派出所见见这个苗苗。”
我点头说:“走,我们去红花派出所,估计这个苗苗吓坏了吧!”
我们到了派出所,吴大同吴所长带着我们去了招待所。苗苗现在作为目击证人被安置在招待所
里。
吴大同的意思是把苗苗带回派出所,在审讯室里审问。他的意思很简单,这个苗苗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因为她的说法太离谱了,她说亲眼看到了标本拿着手术刀杀人。这明显和常识不符,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吴大同认为苗苗有作案嫌疑。
我想了想,吴大同的想法也对,我说:“那行,就按照吴所的意思办。”
姚雪说:“我去带苗苗。”
一个小时之后,我和姚雪在审讯室里坐在苗苗的对面。
她现在看起来还是很淡定的。
我说:“苗苗,说说当晚的事情吧。”
她晃了下头发,然后又把头发塞到了耳后,露出了精致的面容。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她愿意展现给大家看。她是个表现欲很强的女子。
苗苗说:“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先醒了,听到外面有动静。我就把老林叫醒了,我说家里进贼了。老林起来从阳台上找了个拖布,把前面的拖把头踩下去了,然后开门出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