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够了,自己去了一趟菜市场,我买菜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但是我回过头去看,却又看不出谁有什么不妥。如果真的有人跟着我,那么他的追踪和隐藏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他肯定就是孙猴子。
他大概率会男扮女装,甚至他可能就是个女人,或者是变性人。
一个男人要是一米五或者一米五五的话,那就太容易被发现了。放眼望去,在蓉城这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他要是以女人的姿态出现,我不可能认得出来。
我看着从我身边经过的一个个女人,是他吗?会是他吗?
我觉得随时会有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看着菜市场形形色色的人,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拎着菜快速离开了这里,走得很快,出了菜市场之后,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第六感,也许,并没有人跟踪我,只是我在人员密集的地方,有一种深深地担忧而已。
姚雪和白月回来的时候,我和壮壮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壮壮说:“壮壮,要是一个变性人,你能分辨出来吗?”
壮壮说:“我肯定看不出来啊,这得化验dna吧,好像脱裤子都检查不出来。”
白月拿着筷子说:“脱裤子肯定能检查出来噻,你当法医都是吃素
的嗦!师父,你啥子意思嘛?”
“我怀疑这个孙猴子要么是男扮女装,要么是个变性人。”我说,“甚至变性人的概率更大一些。男扮女装其实很难的,男人就是男人,即便是再瘦小,也是男人的样子。你们看电视里,那些女扮男装的,男扮女装的,哪里会像嘛!都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那些变性人,让人难辨雌雄。”
姚雪说:“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是啊!不过这种手术哪里能做呢?”
“好像小韩做得挺好的,大概率是在国外做的。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只要找一个合适的女性身份就可以了。对于她们来说,身份都是经常变化的。身份证在黑市上也不难买到。”
“这样的话就更难抓了。”
“也不是,我觉得这个孙猴子大概率是外地人,外地口音。大概率,她的口音和身份证户籍地是对不上的。只要怀疑到谁,按照她的户籍,让她说几句家乡话,立马就会露马脚。大多数人是没有语言天赋的,五岁之后再学一门语言非常难,包括英语,我们谁又能真正掌握英语这门语言呢?更别说一地方言了。”
姚雪说:“你的意思是,查一个外地的,一米五到一米五五身高的女性,口音和户籍地不符。是吗?”
我嗯了一声说:“尤其是她没有工作,在本地举目无亲,完全就是一个孤零
零的人。”
白月说:“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很难找到她啊!蓉城两千万人口呢,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不过张大民死的时候,她一定就在对面的明珠酒店里看着张大民跳下去的。”
姚雪说:“可惜监控都没有拍到她的脸。”
我说:“只要找到下一个目标,那么他就一定在周围。我很好奇,你说这凶手到底是谁雇佣的呢?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你们说这凶手会不会是林海洋雇的呢?”
白月说:“他雇人杀了自己吗?这样的话,杀手要是耍赖怎么办?再说了,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不先看着别人死,自己最后就死呢?”
姚雪说:“白月说的对,这不合逻辑。我要是想杀了谁,不可能我先死去下面等他。我得看着他先死了,我才安心。”
壮壮说:“我觉得白月说的有道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除非是想骗保。”
我摆着手说:“他不想骗保,骗保只是一个骗局,他只是想把林小茹装进来。事实证明,他做的没错,林小茹真的就上了当,成了他的同伙。”
白月说:“这个林小茹也是活该,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我说:“财迷心窍,林海洋太了解林小茹这个妹妹了。白月说的没错,杀手不会是林海洋雇佣的,那不合逻辑。会不会和苗苗有关
?你们想,要是苗苗是无辜的,林海洋不可能把她牵连进来。这个苗苗是不是林海洋给我们留下的线索呢?明天我们去审一下苗苗。”
姚雪说:“怎么审?人已经放了。”
“放了?”
“没证据,凭什么不放人。不过她还在蓉城,我有她的地址。”
“她有住的地方吗?”
“在武侯祠那边有一套房子,不过房本儿的名字是林海洋儿子林帅的。”
“那她为什么可以住进去。”
“这套房子林帅签了协议的,苗苗有居住权。”姚雪说,“林帅和苗苗好像有联系,俩人挺熟悉的。”
壮壮呵呵一笑说:“这倒是新鲜了,大力,这什么情况?房子是林帅的,后妈有居住权。这林帅是要和后妈一起过吗?”
我这时候也觉得这件事挺蹊跷的,我说:“约林帅,我想见见他。”
姚雪说:“给梁霞打电话就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