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新扔掉的中华牌香烟盒。
我说:“等一下。”
我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姚雪的电话,我说:“你查一下,黄誓真抽不抽烟,习惯抽什么香烟。”
姚雪说:“你稍等,我这就让人去查。给我十分钟。”
体校的这位武术运动员姓客人的客,这个字读且!叫客莱。
我故意叫道:“来客,你来这里干嘛来了?”
“叫我小客就好。”
我笑着说:“不好吧,别扭。小妾,这有点叫不出口。”
“那如果是姓焦的,你问她姓什么,她难道就不回答姓焦了吗?再说了,我这是三声,不是四声。”客莱说。
我说:“那行吧,客莱,你等我们一下。”
壮壮说:“这个姓倒是不常见,要不是大力,我肯定觉得你姓客人的客。”
“你们东北不叫来且了吗?”
壮壮说:“叫是叫,但是一直不知道这个字是个多音字。”
客莱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多音字,只有在姓氏上读且,打拼音还真的打不出来。我的同事都以为我姓客,我也懒得解释。不过我哥很在意,他总是和别人解释一番。”
她等得有点着急了,说:“你们走不走啊!”
我说:“休息一下。对了,你们这些爱旅游的,都喜欢抽中华吗?”
“很少吧,一般爱旅游爱运动的,都不怎么抽烟,最多就是喝点啤酒。”
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黄誓真就是抽中华。
我戴上手
套把这个烟盒拿了起来,装进了证物袋里,然后塞进了包里。
我看着壮壮说:“这很可能就是黄誓真留下的。你说他会不会来过这里呢?”
壮壮点头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客莱大声说:“你们走不走?再磨叽我可不等你们先走了。”
我说:“别介啊!你等我们一下嘛。”
我拿出黄誓真的照片,举着给她说:“你看看,见过这个人没有?”
客莱摇摇头说:“没见过,这是罪犯吗?”
我嗯了一声,随后又问:“对了,你见没见一个一米五到一米五五的女人,她应该走得很快。”
“见到了,马尾辫,一身迷彩服,戴着大墨镜,走得特别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我还和她打招呼了,她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过去了,挺急的。”
壮壮看着我说:“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那女孩儿也是罪犯吗?”
“她长什么样啊!”
“挺好看的,人不狗样呗。”
“有什么特征吗?”
“反正我再见到能认出来,你问我什么样,我怎么说?瓜子脸,薄嘴唇,挺瘦的。但是跑得真快。”
壮壮说:“我们走吧,别问了。再问会儿,黄誓真的尸体都凉了。”
我对客莱说:“你最好原路返回,今晚这虎跳峡会很危险,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儿很可能是职业杀手。”
“哦,怪不得你们查我身份证,合着你们是来抓杀手的。”
我说:“我和你说不明白,我命令你立即转身,原路
返回。”
“你们来过虎跳峡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但是很可能杀手来过,对了,也许那个抽中华的犯罪分子也来过。没有我带你们,你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你们能找到他们吗?”
壮壮看着我说:“大力,我觉得小客说得有道理。”
我想了想说:“那行,你得听我指挥。”
客莱拍了下胸脯说:“放心,我是党员,我知道怎么做。”
越往上走,天气越冷,风越大。
黄誓真没有准备,他穿着单衣上来的,肯定要冻够戗。
刚好迎面下来了两个小伙子,一胖一瘦。
我拦住了他俩,出示证件。
俩下伙子都挺害怕的,胖子说:“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啊!”
瘦子说:“是不是旅馆老板报警啦,不至于吧,我就是拿了他们一双拖鞋留作纪念。”
我拿着黄誓真的照片说:“你们看到这个人了吗?”
胖子一看就指着说:“他呀!就在前面山梁上冻得和孙子似的,非要买我的羽绒服,我没卖给他,不过我把一件棉袄和一条毛裤卖给他了。反正下去我也不穿了。”
壮壮说:“多少钱卖的?”
“八百块钱,我承认是有点黑,但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这不犯法吧!这也不用交增值税吧!”
“什么时候的事?”
他用手一指说:“十点四十,就在前面那山岭上遇到的,那时候他冻得躲在石头后面晒太阳呢。”
我说:“他手里有多少钱?”
“反正这八
百块钱是从一整沓里抽出来的,他至少有一万块钱。怎么了?他是逃犯吗?”
我说:“行,没问题了,你们快点下山吧!”
这兄弟俩互相看看,瘦子问我:“他到底什么人啊?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长得挺干净的。”
我摆摆手,俩人互相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