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刀子小心翼翼往前走,她拿着鱼叉跟着我。我俩都侧着身体,靠在一起,时不时回头看一下。
我俩这样慢慢走了二十几米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可是把我俩都惊呆了,咋还有人叫妈妈了呢?
我俩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站着的小孩儿。
仔细一看,不是小孩儿,是一个站起来的大癞蛤蟆,这癞蛤蟆站了起来,可不是和小孩儿差不多嘛!
它又叫了起来:“妈妈!”
她对我小声说:“管你叫妈妈呢。”
“去你的,你才是它x呢!”
我俩转过头去,不再看这站起来的癞蛤蟆,它却在身后跟着,不停地叫:“妈妈,妈妈……”
它叫得我俩心烦意乱,干脆不走了,靠在了崖壁上,盘着胳膊看着这一只站起来的癞蛤蟆。
看我俩不走了,它也不走了,趴在了地上,哎呀哎呀地叫了几声。
我和她已经对这癞蛤蟆无语了,还真的是不咬人它膈应人!
我坐下,靠着墙壁看着前面慢慢流淌的河水说:“也许能找到出口,这水在流,肯定有地下河。地下河的出口一般都在河边。”
“你看这方向,通向虎跳峡!”她说。“我们顺着这条河一直走
下去,应该能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几个人?你怎么知道黄誓真在孙寡妇家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人啊,很精明,但是你啊,太容易相信人了。”
“是客莱!”我惊呼道。
我这时候才想起客莱这个人,她突围的时候直奔客莱,客莱直接把她摔出去,而不是抓住。按理说我们三个人堵她,她不可能跑得掉,只要客莱拉她一下,壮壮就能追上她了。摔那一下,简直就是多余的。
她说:“黄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不足惜。”
“你们是一个组织,对吧。”
“你们做不了的事情,我们来做。这些人被我们杀了,你们不是更省事了吗?”
“到底谁是雇佣者?”
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的上级是谁?”
“孙猴子。”
“孙猴子是谁?”
“我们叫他团长,我们从他手里接任务,拿佣金。”她看着我一笑说,“我们做事有原则,只杀该死之人。”
“合着你觉得这是在替天行道吗?”
“难道不是吗?”
我呵呵一笑说:“幼稚!”
“难道你给张大民当看门狗就不幼稚吗?”
“我们是警察,就算他是罪犯,我们也要保护他的安全。最
主要的是,只要他肯开口,我们就能抓到幕后主使。也就是那个雇佣者。”
“我不接这个任务,别人也会接。”她说。“这些该死的人,都必死无疑。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有人出了无法拒绝的价格。”
“这都是林海洋的圈套,你们都成了他的工具。”
“林海洋是被团长亲自杀掉的。”她看着我咯咯笑了,“你告诉我,我们中了圈套?你别逗我笑了,林海洋这个人,太坏了。团长杀他,足见对这个人的重视程度。”
“从杀他开始,你们就成了他杀人的工具。”我说。“林海洋得了胰腺癌,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这是想在黄泉路上给自己找几个伴儿,此时,他正在黄泉路上偷笑呢。”
结果我说了半天,她突然来了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杀该死之人,替天行道。”
“合着你都没听进去是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些废话?和我有关系吗?”
“你杀了张二民,逼死张大民,还杀了黄誓真。对了,张大民的孙子是你杀的吧?丧尽天良啊!”
“张大民的孙子不是我杀的,也不可能是杀手团干的。不过我是看着张大民死的。”
“值得吗?凭你的本
事做别的不好吗?你杀三个人,能给你多少钱?”
“三百万,我干别的什么能给我三百万?”她看着我不屑地切了一声说,“你能给我三百万吗?”
“当我没说过。”我说。“怎么联系孙猴子?”
“能出去再说吧,现在我俩被困在这里,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你现在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她不想说。
她突然又说:“你很不成熟。”
“什么?”
“你就像是一个劝小姐从良的飘客,很不成熟!”
我嗯了一声,没有接她的话茬。
过了有十分钟吧,我去旁边撒了尿,不小心尿手上了,去河里洗了手,然后回来。
那癞蛤蟆又站了起来,看着我说:“妈妈!”
她听了之后哈哈笑了起来。指着我说:“看到了吧,就是和你叫妈妈呢!”
正说着,一条大蜥蜴晃着身体从水里游了过来,这癞蛤蟆转过身去,还是站立着,对着那大蜥蜴喊:“妈妈!”
蜥蜴晃晃悠悠爬上岸,一步步朝着癞蛤蟆就过来了。
我此时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这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