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之后,我和阴春丽把结婚证领了。这应该是我这些年最大的收获了吧。
我清楚得知道,要是我一直做警察,我不可能和阴春丽结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相处久了,我觉得阴春丽是个非常贤惠的女人,她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她懂我,知道心疼我,有些时候我发脾气,她会让着我。
本来过年我打电话让我爷来这边过年,我爷不来。我爸我妈也不来,还说我们好好的就行。现在大雪封山,我们想回也回不去,说心里话,也不想回去,兴安岭的冬季实在是太冷了。阴春丽细皮嫩肉的,要是去兴安岭过年,不冻死也冻个半死。
壮壮是个孤儿,没处去,他一个人回盘山也没意思,干脆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我们还热闹一些。
我和阴春丽结婚之后,她一直不提去她家,好像她没有家似的。我很奇怪,我问过,她说去干嘛,你不会喜欢那种场合的。
阴春丽和我在一起之后,就没回过娘家,我知道,她和家里肯定闹得挺不愉快的。具体发生什么了,她不说,我也就没问。
我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我阴春丽怀孕没有,我一直说没有。
另外我发现一个现象,阴春丽好像不来月经。这件事挺恐怖的,我甚至想过她是个人妖。但是通过我仔细观察,她
绝对不是人妖,绝对是个真正的女人,但是不来月经,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不说,我还是不好意思去问。但是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大年初七,正是吃橘子的好时节,我正坐在屋子里和壮壮一起吃橘子呢,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白月打来的,我知道她找我没好事,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万一是给我拜年的呢?
“师父,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有事直说,不需要过场。”
“师父,你反应真快。我还没问呢,你就抢答了。是这样的,昨天,前天,大前天,一连三天局里来了一个姑娘,说是被鬼给强暴了。当地派出所不管,他们县局也不管,最后她只能到省里来了。”
“咱这是市局,不是省厅啊!”
“她一个农村姑娘,不懂这些事,觉得到了蓉城就是到了省里。她言之凿凿,说是自己被鬼给强暴了。”
“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呀?”
“我们联系过了,当地派出所也说她精神有点不正常。但是经过检查,她的确有被侵犯的痕迹,并且膜破了。”
“那也不可能是鬼啊!肯定是人做的,你们转交给当地刑侦就行了嘛!”
“她言之凿凿说是鬼,说自己醒着的,然后就看到一个全身冒着黑烟的家伙爬上了她的床,但是她动不了,只能被这个鬼
给侵犯了。”
“这是鬼压床。”我说。
白月说:“是噻!我也这么和她解释了,但是她还是认定被鬼给侵犯了。这个案子,廖局让姚雪和我办,我们下午就要去丹灵了。”
“丹灵。”我说,“听着好熟悉,对了,是不是有个半仙儿在丹灵。”
“就是那个地方,西庙村。据说这个村挺漂亮的,我们过去调查一下,然后把她转交给当地派出所,我们就回来了。本来就不是我们辖区的噻!”白月说,“师父,那边风景不错,好像那个镇上的豆花很好吃,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嘛!就当旅游了。”
我想了想,不想和姚雪有什么联系,我说:“算了,我不去了。不爱动。”
“那好嘛!”
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白月又给我打电话,她说那个女孩儿又被鬼压床了,经过检查,那女孩儿确实被侵犯了。
现在那女孩儿精神真的出问题了,已经被送到了当地的安定医院接受治疗。
当地派出所把案子报到了县里,县里报到了市里,市里报到了省里,结果省里指派异事科去调查这件事。
这下不去不行了。
我一听这个案子就觉得和那个半仙儿有关,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鬼怎么可能侵犯女孩儿呢,就算是聊斋里也都是女鬼找书生,很少听说男鬼糟蹋女孩
儿。
白月在电话里说:“廖局的意思是,请你和壮壮一起去看看。破案了有奖金?”
我顺口问了句:“多少奖金嘛!”
“两万,不少了噻!”
我最近呆得确实浑身不舒服,没着没落的。而且我觉得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去找点事做。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我们三个开上车离开了古镇,但是没有去和白月、姚雪汇合,我们直接去了丹灵西庙村。
到了西庙村看到一座庙,这不是什么大庙,连个院子都没有,只有一座房子。
这庙在村子西边的山脚下,这也是西庙村名字的由来。没有人知道这座庙在这里有多久了,不过看得出来,这庙重新修过。
庙里供奉的要么是佛爷,要么是菩萨,要是道教的庙会供奉三清道祖,顶不济也会供奉一下黄大仙,或者狐仙之类的地仙。
但是这个庙不一样,这庙里供奉了一个凶神,这凶神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我看了这双眼睛,令我不寒而栗。
不过阴春丽这时候看着这神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