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我和壮壮加上魏队,贴身守着姬爱林,一直守到了天亮,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姬爱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魏队哈哈笑着说:“故弄玄虚!”
壮壮说:“这牛逼吹得,我差点就信了。”
但是这阳光一照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姬爱林不动了。他呆若木鸡,就算是瞬间被点了穴一样。接着,先从手指木化,接着就是脸开始木化,也就是在短短几十秒内,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姬爱林老伴儿哭着伸手去摸,我大喊说:“不要碰!”
她根本不听,回头看看我,还是抓住了姬爱林的手。
这老两口就这样在我们的目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两个木头人。
魏队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壮壮说:“是啊大力,我们保护的还不够严密吗?还有漏洞吗?”
我摇着头说:“我们想错了,在姬小飞出卦之前,就已经给姬爱林下了毒。他已经是必死无疑,下毒成功之后,再算卦,以此来蛊惑人心。”
壮壮大声说:“卧槽!这是打哪指哪啊!万无一失,这姬小飞太会玩了。”
魏队用双手挡着我俩说:“我们先出去,这门锁上,谁也不许靠近。对了,要不要封锁姬爱林死去的消息?”
我摇着头说:“怕是封锁不住,一旦村民让我们交人,我们还不是交不出去?一下就露馅了。”
老
支书风风火火从外面赶了来,到了门口往里一看,叹口气说:“逃不掉的,这是老神显灵了。”
我呵斥道:“老支书,亏你还是个老党员,你怎么能信这些呢?”
老支书什么都没说,叹口气,背着手一边离开一边说:“我反正谁也惹不起,我还能怎么样?”
已经有村民在村委会前面张望了,还有几个党员和村民代表要求进来看看姬爱林是不是还活着。
不让人进来就是欲盖弥彰,我也只能同意让大家进来,大家看完了之后,没说啥,纷纷回去了。
不过,这下村子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姬爱民家墙上挂着的大名单上的人有的选择逃离,有的已经认命了。有的没办法出去,家里养着猪,养着狗,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孙,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没有一个人要求我们尽快破案的,这明显就是一个谋杀案呀。
对付姬爱民我可以用极端手段,但是很明显,这个姬小飞只是个大学生,起码看起来是干净的,我总不能一qiang把人毙了吧。再说了,他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头,都在水面以下了。打死他要是有用,我会毫不犹豫就把他打死。
现在把他打死,只能更加激怒姬爱民,对事情一点益处都没有。
这件事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姬爱民跑了,我想不到的是,那次行动那么突然,还是被他跑了。
他到底在
哪里了呢?
我有一种感觉,姬爱民还在这村子周围,或者干脆就藏在村子里了。
我和阴春丽两个人走出了村子,走进了山脚下的西庙,看到倒在地上的那神像,我蹲下,看着神像手里抓着的癞疙宝,看着神像的两个玻璃眼珠子。
我说:“一切都是由那两颗夜明珠而起啊,我很奇怪,为什么拿了那两颗夜明珠之后,村民的眼睛会那么疼呢?”
阴春丽说:“引起疼痛的原因很多,我曾经看过一个消息,说是一个美国的士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森林里拉完屎用一片树叶擦了屁股,结果疼痛难忍,最后这个士兵饮弹自尽了。有些疼痛确实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
我嗯了一声说:“这么说,这是中毒了。”
“没错,肯定是一种能引起剧烈疼痛的毒药。我怀疑是子弹蚁毒素。这种毒素进入身体,就像是被子弹打中一样疼痛,让人痛不欲生,而且我听说这边有人养子弹蚁。”
我点头说:“到底是谁做的呢?”
“我们找到这个养子弹蚁的人,也许会有些线索。谁从他那里买了这种毒药,他应该不会忘记。”
“他为什么要养子弹蚁呢?”
“子弹蚁除了有毒,还是一种最好的药材,治疗湿疹等皮肤病,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你知道谁在养子弹蚁吗?”
“我让我弟弟去查一下,很快就会有消息。”
我点点头,阴春
丽去一旁打电话去了。
到了中午,消息传来,养子弹蚁的是一个藏人,有个汉族名字叫曲珍,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住在甘孜扎托谷。他一家人全靠着养子弹蚁为生,阴春丽说,她姑父以前腿上成片长了湿疹,去买了子弹蚁回来,加上一些药草,捣碎成了药膏,涂了一星期就痊愈了。
不过郎中也说了,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抽烟喝酒的话,还会再犯。
甘孜在眉州正西,一直往西走就能到。虽然那边有个康定机场,但是我们犯不上坐飞机过去,下飞机后还是要找车才行,倒是不如直接开车过去。
不过我们从眉州过去要八小时,我看看表,下午一点,立即出发的话,晚上九点到。
我让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