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壮壮去镇上买鞭炮的时候,我在镇上给左诚意打了个电话。
我把情况和她一说,她问我:“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一下?”
“不要了吧!你也知道,我和阴春丽结婚了。”
“结婚了又咋了嘛!我又不是去破坏你家庭的。”
“真不用了,天远地远的,算了。”
“啥就算了?不拿我当朋友是吧!别忘了,我俩可是有双生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主要是我给不起钱。”
“我不要钱,我免费。我在长安,这就坐飞机过去,你接我一下。眉州离着双流不远,来回一个多小时,我登机就给你打电话,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咔嚓就挂断了。
我心说这是啥情况?我就是问问,我没叫你来啊,你要是来了,我咋和阴春丽交代呀!
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和壮壮一商量,就说是壮壮给左诚意打的电话。但是又一想,阴春丽又不是傻子,人家不能信,还不如实话实说。
说起左诚意,我想起了一个人来,陆贞。当年他说是一个叫左春庭的家伙砍断了绳子,把她的爷爷留在了那大墓里。也不知道这左春庭和左诚意有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件事和案子无关,我纯属好奇。
我和壮壮拿着鞭炮回来之后,
和阴春丽一说左诚意要来,她就不开心了。说:“她来干嘛?”
我说:“我怀疑这里的这些不寻常的事情和摸金校尉的豢养术有关,我甚至觉得,整件事都有摸金校尉的影子。左诚意对摸金校尉熟悉,我咨询一下,她就说自己在长安了,坐飞机过来。”
“你不叫她来,她能来?”
我说:“你让我咋说?我还真没叫她来。”
壮壮大声说:“阴姐,是我叫她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就是这时候,左诚意来电话了,告诉我上飞机了,两个半小时到双流。
我说:“壮壮,你和白月去接一下左诚意,你们也是老熟人了。”
阴春丽却说:“我去接,我自己去。”
说完开车就走了。
壮壮伸着脖子说:“会不会打起来啊!看来要出事啊!这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看着远去的汽车,内心也是一阵担忧。
局势就这样稳定了下来,姬小飞也不敢出来算卦了,据村民们反应,姬小飞在姬相蓝家里不停地惨叫,看来他们是没有解毒之法的。他们最多就是用杜冷丁止疼,实在不行打麻药,但打麻药有风险,只能是权宜之计。最主要的还是得挺住。
老支书那里都快挺不住了,疼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不过好消息是,
这种情况是可逆的,只要过了三个月,熬过去就算是过了这一劫。
阴春丽把左诚意接了回来,我想不到的是,俩人看起来关系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成了好朋友,好闺蜜。
我实在是搞不懂女人心里这么想的,阴春丽还就搬去和左诚意一起睡了,俩人交换化妆品,还交换衣服穿。
这把我直接搞得有点招架不住,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又不方便去问。
村里再也没有出现木头人,对方知道,给人下毒这一招被破了,不好使了。他们也蛰伏了起来。
晚上放了三千块钱的鞭炮,不出所料,这下连梦游的人都不出来了。
我们放了这一晚上之后,接下来陆陆续续有村民自发的放鞭炮,驱逐家里的晦气,真管用。自从开始放鞭炮,村里连续三天没有再出现夜游神。
左诚意的到来给了我重要的信息,左诚意觉得,在西庙村的庙后面的山里,极有可能有大墓。那座庙其实不是庙,更像是陵寝的门卫室,那个邪神其实就是守大门的。
他说,这些盲人梦游,不像是狐仙和黄仙干的,像是柳仙的杰作。
柳仙就是指长虫,学名叫蛇。
我说:“开始我们五个来的时候,这庙里的老神降旨要驱逐我们,就说我们是
五大仙转世。”
左诚意说:“那就错不了了,北方除了五陵原的伍家那一派,还有就是我们扛大旗的左家之外,就剩下蒙古代王山的曹家。他们自称是曹操后裔嫡系正统,摸金校尉都应该听曹家号令,这西庙村要不是曹家人在操弄,那就奇怪了。”
“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呢?”
左诚意爬上了屋顶,看着西边的山谷说:“那是什么地方?看起来林子挺茂密的。”
老支书虽然疼得奄奄一息,但还是听到我们在他头顶上说话了。
他在下面大喊道:“那是绝情谷,那地方可不能乱去,进去的人都上吊了。那些个想不开的妇女,还有耍朋友不如意的小伙子,都去那里边寻死,那地方白天进去都阴森森的,据说那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左诚意看着我说:“听到了吗?”
我大喊:“老支书,啥时候开始闹鬼的?”
“哎呦,有十几年了,里面凶得很!整个关河镇的人都跑去这里上吊,里面的树都是那种歪脖树,就像是专门供人上吊用的。现在里面还挂着很多绳子呢,想上吊,都不用带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