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看着姬小飞遭罪,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说心里话,我们就没当这小子是人看,这就是一畜生。那么多村民因为他,变成了木头人,就算是扒了他的皮都不过分。
疼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和壮壮就在这里等姬小飞开口,那边的人告诉我,姬相蓝醒了。
我对壮壮说:“你看吧,不泼水也能醒过来。你泼了水,衣服湿了,还得给他换衣服,你麻烦不麻烦。”
“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经验主义了。”
我批评道:“经验主义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能拿看电视当经验呐!这不是整岔劈了嘛!”
审讯姬相蓝可不是像对待姬小飞一样了,走的是正规手续,白月和姚雪一起审问他,我和壮壮在一旁协助。
查布在旁听,跟着学。我知道这小子机灵,有前途,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警界的一个冠军侯之类的人物。
我和壮壮参加不了比武大赛了,我打算培养查布,让我徒弟去参加。到时候我徒弟要是能打遍神州无敌手,我这个当师父的脸上也有光。
最关键的是,我徒弟要是能打赢,岂不是说明我这个当师父的要是去了,更没他们别人什么事儿了嘛!这样更符合我的格局,低调,有内涵。
姬相蓝戴着手铐,鼻青脸肿的,鼻子里还塞了一个棉花球,这棉花球都是红色的了。看来被我打得确实不轻。
姚雪说:“十五年前你去甘孜找你的老朋友洛桑,从
他那里拿了五克子弹蚁毒素,你做什么了?”
“我真记不清了。”
我说:“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
姚雪看着我说:“大力,不能打人哈!”
我说:“我文明人,我咋会打人?他那都是自己摔的。”
“不打人就好,我们坚决要杜绝刑讯逼供。”
我说:“姬相蓝,当年你们西庙村的人都患了眼病,这件事你记得吧!”
他不说话。
我一看这样的,没戏。必须给他来狠招。
我说:“是你给治的吧!”
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聋了吗?听到我说话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要是这样,也只能让子弹蚁咬你一口了,让你也尝尝中了子弹蚁毒的滋味。”
我这么一说,姬相蓝直接就一哆嗦,他看向了查布说:“你是洛桑的什么人?”
“洛桑是我爷爷,我叫查布!”说着,查布诡异又狡黠地一笑,用大拇指戳了一下鼻子。
姬相蓝说:“小飞机的毒,是你下的?”
壮壮嘿嘿嘿了三声说:“是我们问你,还是你问我们啊!你给个痛快话,说不说吧!我们不勉强,只要你扛得住子弹蚁就行。”
查布说:“我的子弹蚁比一般子弹蚁还要厉害,被我的子弹蚁咬一口,相当于被机关qiang打成了筛子那么疼。”
我说:“听说有人在热带丛林里用树叶擦了一下屁股,就疼得自杀了。这个子弹蚁比那树叶的毒疼多少?”
“痛感是那个
的二点五倍。不过那个树叶的毒素持续时间长,要一年之后才能缓和,我这个只需要三个月。”
我看着姬相蓝说:“你确定你抗得过三个月?你不招也没关系,姬小飞反正是招了。”
“他招了?”
“他肯定招了,他不招,我不给他打杜冷丁。”
壮壮和查布在一旁嘿嘿笑了起来。
白月说:“我们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噻,说不说给个痛快话。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还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姬爱民等人不就是躲在绝情谷嘛!”
姬相蓝听了之后,猛地一抬头。随后又把脑袋低下去了。
我说:“姚科长,他不说就算了,我们走吧。”
姚雪这时候严肃地说:“姬相蓝同志,你也是个党员,还是西庙村的卫生员,村民代表,小组组长。你的觉悟就这么低吗?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对党和组织忠诚、老实。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没有前途的。”
姚雪这番话一出来,他的心理防线立即崩溃了,直接痛哭流涕起来,哭着说:“我该死,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但我也是没办法啊,都是他们逼我的。”
接下来,他开始诉说了十五年前的那件事。
卖掉夜明珠是全体村民的主意,一个也跑不掉,当时成年的西庙村人都签字画押了,现在那字据还在姬家祠堂封存着。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犯了眼病,他也说不好,不够
隐隐约约他觉得那些天到了晚上就有一种刺鼻的气味从绝情谷吹出来。想必患眼病和那气味有关。
后来姬爱民带来了两个人,逼着他,要他有选择地治瞎一批人,并且承诺给他三十万。十五年前的三十万,堪比现在的三百万,他答应的话拿钱,不答应,就要他的命。
威逼利诱之下,他就范了。从此,他姬相蓝也就过上了小康生活,成了一个白衣老天使。
我说:“这不对啊,姬爱民的眼睛不是也瞎了一只吗?”